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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用被子将头蒙上之前,他还凶巴巴地瞪了兰奕臻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兰奕臻:“……”
他本来是什么都不想藏着掖着的,没想到兰奕欢被吓成这样,只好点了点头,算作明白。
兰奕欢这才把自己给盖住了,老老实实地躺在兰奕臻旁边,装()作自己已经跟床融为一体了。
兰奕臻在隆起的小被包上拍了拍,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小家伙在他身边,真是从小到大,时时刻刻都在考验着他的耐心和自制力。
两人刚才那样激烈地拥吻着,无论是心中还是身体上的激情都是最澎湃的时候,结果硬生生被打断。
这也就罢了,兰奕欢还挺会找地方藏,就这样缩在他触手可及的被褥间,半裸的肌肤若有若无地接触着他的身体,像是一场亲密而天真的撩拨,全然不知凶险。
兰奕臻心中转着万般的念头,却还是顺着兰奕欢的意思,弯下腰去,周全的将兰奕欢的鞋捡起来扔到床底下。
做完这件事之后,王太医已经转过屏风,彻底走到床前了。
看到兰奕臻是清醒的状态,正半靠在床头坐着,王太医有些意外。
他上去搭了脉,只觉得指下的脉搏强劲有力,正是一名正当壮年的男子应有的节奏,只是还稍微有些急,透着股上火的燥意。
——这病还装不装了?王太医拿不准兰奕臻的意思,便问道:“不知殿下今日感觉如何?”
兰奕臻道:“伤处不怎么疼了,精神也见好。”
王太医不动声色地看了兰奕臻一眼,见兰奕臻冲他微一颔首,知道太子的意思大约是已经装的差不多了,该逐渐恢复了。
于是他顺着说道:“殿下的伤势恢复的很快,如今看来,只要再好好将养一段时日,就不会有大碍了。
只是重伤之后必然体虚,那些补药还得继续吃着。
这支百花舒释膏,抹在伤口上面,也可以除疤止痛。”
兰奕臻点了点头,心不在焉:“放下吧。”
感觉到被子里的兰奕欢轻轻动了动,他怕兰奕欢觉得憋气,趁王太医不注意,把手伸进被中。
兰奕臻原本就想掀一下被角,结果冷不防没摸对地方,手指伸出去,却碰到了一片柔滑饱满的触感。
这被子又厚又沉,兰奕欢确实觉得有点闷了,就悄悄在里面把身子往上蹭,正小心翼翼地挪着,冷不防就被兰奕臻在胸口上结结实实摸了一把,指腹蹭过了某一点。
感受到兰奕臻有些粗糙的手掌,兰奕欢头皮发麻,瞬间差点惊喘出来,立刻不敢动了。
兰奕臻的动作也僵住,手臂定在那里。
床前的纱帐仅仅是半掀起来,王太医没有注意到被子的异常,还在交代他那支药膏的事:“……殿下手臂上那道伤,也可以抹一抹,虽说是您十四岁时的陈年旧疤了,但多少也能淡化一些……”
他不紧不慢的语速反倒让此时更添几分燥意。
兰奕欢为了躲避兰奕臻碰到胸口上的手,本能地将身子向后蹭,由背至臀的曲线贴到了兰奕臻的腿上,反倒更加把自己完全送到了他前后夹击钳制里。
他一直练武,无奈天生骨架小,因此无论怎么练,都练不出那种敦实健壮的肌肉,倒是愈发腰细腿长,胸臀饱满,瘦而不弱。
兰奕臻的指腹不小心蹭过那最脆弱的一点,兰奕欢缩身避开时,他的手指便也滑了下去,描摹出微微隆起的美好弧度。
真是越来越糟糕。
王太医的说话声忽大忽小,却越来越进不到脑子里面去了。
兰奕臻将手虚虚抬起,小心翼翼地不再去触碰兰奕欢的身体,可是脑海中的思绪翻来覆去,却总也压不下刚才那个瞬间。
他想到了在枝头熟透的,颤颤欲落的水蜜桃,让人想掐一把,又想吮一吮,汲取其中饱满的汁液。
他渴了。
“王太医,不用说了,孤有些乏了,下去罢。”
兰奕臻突然截断了王太医没说完的话。
王太医住口之后,有点奇怪地看着兰奕臻,因为他发现,在这种天气,兰奕臻竟然微微地冒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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