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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场景,“你成心的是吧?!”
贺春景哈哈大笑起来,结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陈藩扑上来就扒他裤子。
“行啊,你就老爱拿他说事!
我俩在一起不扒衣服,我们扒裤子!
我们比大小!”
陈藩魔爪紧紧抓着贺春景的裤腿,一个劲儿往下扯。
贺春景两手死死捏着裤腰,捍卫最后的尊严。
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挠痒痒戳肚皮斗得昏天黑地,最终以贺春景求饶,承诺再也不拿胖子做假设告终。
陈藩顶着一脑袋鸡窝头发站在床边,凶神恶煞吓唬贺春景:“服不服!
不服你下来跟我比谁撒尿远!”
贺春景像片咸菜似的挂在床边:“服了服了,你最大你最远。”
陈大远这才顶着胜利的歌声凯旋到卫生间去了。
贺春景仰躺在一床铺七零八落的青春恋爱伤痛文学里大喘气,晌午阳光懒洋洋搭在他的小腿上,夹杂着青草味和潮湿泥土气息的风灌进窗里。
他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就着门外陈藩哼的小曲,给陈玉辉发了条消息:-贺春景:陈老师,我想上高中。
【作者有话说】开启校园新地图!
以及在这里进行了一个十分古早味的回溯不知道年轻的uu们还知不知道这些书【掩面逃窜入学了!
在接到贺春景短信的时候,陈玉辉正在书房里整理材料。
他对此感到毫不意外。
一个十五岁的,初中毕业的老实孩子,他能有什么判断能力?自己只要扮演好一个善良宽厚的好师长,再把陈藩和陈鲜这两颗钉子凿进贺春景的心坎里血肉中,让他拔不出扔不掉舍不下,他还跑得了么?至于学校小巷里的那一场斗殴,以及乳品厂爆炸的事故,简直就是上天捧到陈玉辉眼前的两桩大礼。
果然只要把这两件事稍微挂上钩子,那孩子就吓得像只埋沙鸵鸟一般,不敢看,不敢听,也不敢说了。
恩威并施,陈玉辉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无声地笑起来。
他踱到窗前,望见陈鲜正在楼下小花园里摆弄植株。
时值八月深夏,院子里的地栽花木绿得极浓极深,一窝蜂赶在肃杀秋日到来之前把生命挥霍殆尽,透出些许身处末日尽头的疯狂来。
陈玉辉拨通了贺春景留给他的那个座机号码。
丁芳端着水果上楼时,陈玉辉的书房门并未合拢,小巧的金属锁舌探在外头,留出一道细细的缝。
陈玉辉的声音就从这道狭小缝隙中隐约传出来,他这一通电话讲得有点长。
“……不瞒您说,我家里只有一个女儿。
我和我爱人的年纪和工作摆在这里,以后大约也不会再要孩子了……”
丁芳抬起来推门的手停在半空,她把手里盛着果子的瓷盘捏得死紧,屏住呼吸盯着眼前一线透光的罅隙。
“本来我是想收养春景的,也算圆满此生儿女双全的一个遗憾。
但后来他提起你们,我这才放弃了收养这条路……”
丁芳迅速靠墙蹲下,把果盘搁到自己膝盖上,这才勉强没让盘子脱手砸碎在地。
她嘴唇颤抖着,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陈玉辉并不爱她。
大学时是她倒追的陈玉辉,对方不愿意,她就在聚餐上把人灌醉,揣上了陈鲜。
大着肚子上门逼婚果然奏效,迫于长辈的压力,陈玉辉不得不和她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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