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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苔岑恍然笑了,“我应该猜到的,你一直很聪明。”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不过就算是老手,单纯盯着湖面望眼欲穿,我也做不到,我一般用等待起鱼的时间来读书,必须要同时再做一件事,不然也会无聊。”
“一般平均多久能起鱼?”
“不好说,有时候一天下来一条都没有,也有像《老人与海》的开篇,连续出海84天一无所获,这种运气特别背的。”
傅苔岑答道,“不过呢,像你这种第一次的,听说都有新人加成,概率很大。”
聊了一会天,浮漂也没动静,夏赊雨站得累了,终于坐下来,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当然也因为他发现傅苔岑没有因为他不懂钓鱼而嘲笑,也没有因为自己懂得而故作高深地教导,这让他放松了不少。
很快太阳转过头顶,隔着树荫也有些灼人,他再次压了压帽檐,不耐烦地看向水面:“有没有什么技巧?我怎么什么都钓不上来?”
这时候傅苔岑从书里偏过头来:“上帝总是公平的,你这么会钓人,钓鱼的运气自然就差点。”
“……”
夏赊雨自觉不是什么随便的人,白了他一眼,“我钓谁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但反正钓到我了。”
傅苔岑勾起唇角,“只可惜,现在钓我没有用,再没有鱼上钩,中午大概要饿肚子了。”
夏赊雨根本不想理会这个人的挑逗,重点完全放在他指望钓鱼果腹这件事上:“你打算中午吃鱼?”
“对。”
傅苔岑回答,“那边的红色房子看到没?”
夏赊雨顶着刺目的日光看过去:“嗯。”
“这边钓起来,去那边借本地人的大锅灶,他们给加工,能吃得很好。”
夏赊雨不得不提醒他目前无奈的事实:“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没有鱼。
我包里有三明治,你要不要吃?”
傅苔岑笑着摇头:“你饿你就吃,我还不饿。”
“那要水吗?噢,我还带了罐头。”
傅苔岑看到这人从包里一件一件往外掏东西,失笑道:“你这是什么神奇口袋?”
“还有医药包和防蚊虫喷雾。”
夏赊雨坦然道,“在野外生活当然需要提前准备。”
典型的计划型人格。
傅苔岑觉得在这种开发非常成熟的景区露营,发生意外的概率非常低,也总能买到自己需要的东西,走一步看一步是非常轻松且合理的,如果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出门,早就失去了最初的兴致。
不过对于夏赊雨的习惯,他虽不认同却也表示理解。
他非常温和地笑了笑:“我不太喜欢喝白开水,车上载着保温瓶,我一会泡茶喝。”
既然傅大作家不打算吃东西,夏赊雨也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吃。
对话结束之后,日头晒得人开始有些焦灼起来,钓鱼果然是磨砺性子的运动,夏赊雨感觉比去健身房举铁还要累,不是身体上的,是那种精神上消耗的疲倦。
反观傅苔岑心静安然,还在悠悠然喝自己带来的毛尖。
在傅苔岑钓上来一尾非常小的鱼之后,夏赊雨终于有些坐不住,他习惯了靠方法和技巧达成目标,对于这种纯靠运气的,实在觉得虚无缥缈、难以把握。
“这么快就觉得没意思了?”
傅苔岑看他耐心逐渐耗尽,主动创造话题,“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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