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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她像是在休养,看着安然无害,而今——张行简出神,想是他激起她的战意,唤醒了沉睡的她吗?他听到沈青梧笑了一声。
沈青梧漫不经心:“张行简,我和你交换条件吧。”
张行简欲离开的动作停住,也没有再推开她扣住他的手腕。
他听到她说:“我们公平交换。
你问我你想要问的问题,我问你一个我想问的问题。
诚实换诚实。”
张行简温声:“恐怕在下还想看一看将军的玉佩。”
沈青梧:“我没有想加的条件。
我没有更想要的。”
张行简抬目看她,含笑:“那便算我欠你一回。
来日将军想好了条件,再告于我,如何?”
沈青梧意外:“你不问我会让你做什么事?万一你不愿呢?”
张行简回答:“凡事无定论,轻诺必寡信。
我从不轻易许诺旁人什么,也不要旁人的承诺。
我问与不问,沈将军都不会让我好过,我何必多问?”
沈青梧挑眉,不语。
她从怀中一把摘下那玉佩,抛给张行简。
哪怕张行简目的是如此,也被她这么果断的动作惊了一下。
他看她一眼:她是一点不在意他要做什么。
张行简低头端详自己怀中这块玉佩。
月光下,他看得比当初更仔细,更专注。
连系着玉佩的绳子,他都手指轻轻擦过。
绳子微潮,是她身上的汗。
她出了很多汗?是……疼的吗?沈青梧淡漠:“你看完了吗?”
张行简回神,手指摸过玉佩上所刻的那个“无”
字。
这个字,确实是张文璧教他读书时,拿来让他临摹过的书法。
他确认过无数次,而今心底沉沉,终于确定:张容还活着。
一个死人不可能在多年前写出一个“无”
字,还特意送给沈青梧。
沈青梧看着张行简,将他一眉一眼都烙刻在眼中:“这玉佩,和你在帝姬宴上认识的娘子有关?是同一块玉佩?”
张行简微笑,将玉佩还回来,失口否认:“是在下看错了。
将军的玉佩是将军的,和在下找的人不一样。
唐突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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