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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不反感?她对张行简,莫非当真……沈青梧咬着箸子,扒拉着手下碗,吃得专注,思考得用心。
但是杨肃很无语地看着她:“碗里都没米了,你还在扒什么?”
沈青梧一僵。
她尴尬地放下碗筷,双手放在膝上,坐得笔直挺拔,如每一个军人那样。
她作出一个决定:“我等你吃完,我们一起去找张月鹿。”
杨肃诧异:“为什么?人家不是说自己歇了吗?为什么我们要去打扰?”
沈青梧当然不说张行简摸自己腿、暗示自己、勾搭自己的那些小动作。
她一本正经:“他拿了我一根簪子,我要他还我。
你和我一起去,起码当个见证者。”
杨肃:“什么簪子?张三郎为什么拿你的簪子?”
沈青梧牛头不搭马嘴地回了一句:“我看上的,就是我的。”
她想要的,就是她的。
--杨肃和沈青梧一同站在张行简房门前。
沈青梧敲了敲门。
屋中无人应。
杨肃等着沈青梧敲第二次,或者……杨肃不安:“张三郎说不定睡了,我们何必打扰?要不明日……”
沈青梧哼一声。
杨肃真是太不了解张行简了——张行简不应门,指不定在憋什么坏。
她愈发觉得他心怀鬼胎,要在他房中对她这样那样又这样。
说不定她一开门,他就藏在门旁偷袭。
他会抱她搂她,将她抵在墙上,与她亲昵。
身体紧挨,唇齿生香……停!
有杨肃在,他的阴谋别想得逞。
沈青梧使尽所有耐力、坚韧、意志,来抵抗张行简对自己的诱拐。
屋中没人应,沈青梧直接推门而入。
杨肃:“呃——”
他连忙跟上。
沈青梧提防着门口的所有动静,但门口没有任何动静。
一缕月光在门开的一瞬间,投入屋内。
本应遮挡内外的屏风,不知何时被拉开,门口的两人,清楚地看到内间——衣带扔在床上,衣衫半摘半褪。
清秀的郎君拔了簪子散了一半发,发丝顺着脸颊,落在后肩处。
他背对着他们,分明在换衣。
一段修长的光洁的美背,弧线蜿蜒,一点点向下,宛如山河壮阔徐徐铺陈开……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那正在换衣的清隽郎君,回头向门口两只呆头鹅看来。
沈青梧第一时间,转过身,一下子挡住杨肃的眼睛。
她捂住杨肃的眼睛,手脚用力,在杨肃迷惘的时间,将人往外推拽。
沈青梧:“出去。”
她把杨肃扔出屋子,“砰”
地一声关上门,她额抵着门框,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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