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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大兄,我,我错在。”
公子高双手捂着脸,求助的目光看了一圈,没有一个人给他暗示,最后他目光落在张婴身上,想起扶苏和嬴政对张婴的偏爱,立刻道,“错在不应该随便拉无辜的人进来,险些害婴小郎君也被父皇迁怒。”
扶苏扬起的巴掌放了下来,温和道:“还有呢?”
公子高眼泪都快落下了,还,还有?扶苏这一次倒没执着对方给答案,他上前一步,摁住往后瑟缩的公子高的肩膀,开口道:“你错在,盲目替旁人受罚,不懂得珍惜自己。”
张婴听到这里,差点翻了个白眼。
不是,你唰唰抽对方两个大耳刮子,然后指责对方不懂得珍惜自己,这槽口无多啊!
“可是大兄,三弟他对我有……”
“不说其他,去百越我会送你一程。”
“多,多谢大兄。”
扶苏看着傻愣愣的公子高,很是无奈。
父皇明显气没消,否则也不会让文弱的高隐姓埋名去百越服兵役,他现在打了对方巴掌,便有理由亲自送“受伤”
二弟前往军营,也算间接透露他的身份。
扶苏正想着,忽然听到下方有人嘀咕着“pua!
高呀,打一棒子给一甜枣。
牛皮啊!”
他疑惑低头,发现张婴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瞅着他。
“怎么了吗?”
“没有没有。”
张婴连连摇头,忽然对古代的‘长兄如父’有了新的理解,他声音都柔和了一些,“扶苏阿兄,那个……我,我能回长安乡了吗?”
扶苏眼眸一眯,伸手放在张婴的脸颊,故作没看见对方细微的闪避,而是轻轻地掐了一把。
“走吧。”
扶苏轻笑一声,“别让监禄久等。”
张婴无语,故意吓人,果然是个白切黑。
不过也多亏扶苏这么一下,张婴觉得之前升起的那一点惧意和隔阂消失了,他问道:“扶苏阿兄,这监禄是何人?为何要等他一起。”
“嗯,你可知晓蝗灾。”
()“蝗灾!”
张婴瞳孔地震,“难道要蝗灾了吗?”
“非也。
小蝗灾一般5-7年来一回。
前年才经历过小蝗灾年,今年应当不会有。”
扶苏说到蝗灾时,脸上的表情也很凝重,“但是太史令说,久旱之地最易生蝗灾。
明后年可能是个小旱年,不容忽视。
所以监禄前去长安乡,一方面是为了看看土地,一方面是搜集山川路线,监工修建一条小灵渠,若真有干旱,不至于让你们彻底断水……”
扶苏后面还说了些什么,但张婴完全没听进去。
他脑海中就盘旋着一个词汇。
灵渠,灵渠?!
秦朝在百越搞出来的将长江水系和珠江水系,中原和岭南连接起来的大型水利工程?!
监禄,会是那个流传千年的名人,监御史名禄吗?张婴猛地抬眼瞅着不远处,微微躬身行礼,身披铠甲的男子。
这人样貌虽然很周正,但与历史流传下来的铜人雕像,只能说没有太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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