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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出卖他们也只是为了国家、为了大局考虑,彻底断了你父亲复辟的可能。
我究竟有多愚蠢,才会相信你这个连父母都能下得去手的衣冠禽兽!”
金幼玉愤然起身,不愿再多看这个恶心的男人一眼。
今日她来,只是为了知道她儿子的下落,去他坟前忏悔自己作为一个母亲无力保全自己孩子的罪过。
其余的,就交给沈家人解决吧。
她这个鸿门宴的由头,也是时候退场了。
金幼玉抹去眼泪,扬起脖子,又恢复了往日的体面与优雅。
她向着沈沧与傅君佩微微颔首,而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愿她今日的出现,能够回报傅君佩在巴黎那几年对她们母女俩的慷慨解囊吧。
“金小姐似乎不愿再见你了。”
沈沧停下玩傅君佩手的动作,适时补了个刀。
傅明玺嗤笑着回嘴:“你过得倒是惬意,还让我妹妹给你多添了个儿子。”
说到这,他又左右看了看,问道,“怎么今日不见我那两个外甥?小满我也十多年未见了,第二个孩子叫什么?小缺?”
“还有你们家的下人,什么时候都换成这么五大三粗的了?”
傅明玺收起玩味的笑容目光似毒蛇般阴狠瘆人。
体型更为粗犷的程大器正匿在二楼楼梯处的沙发正上方,听到傅明玺这句话,他打起了十二分的准备,将枪头瞄准了傅明玺的头颅。
“我如今孤家寡人,又失了势,死了就死了,死在妹妹手里更是无话可说。
只不过在我来之前,我的手下特意护送了沈家二位公子前去游乐园玩儿。
你说要是我没能全须全尾地回去,你们还能见着我两个外甥吗?”
傅明玺翘起腿,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
傅君佩陡然揪紧沈沧的衣袖,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
“你们真以为在上海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是吗?”
傅明玺从西服内侧抽出两张照片拍在桌上,冷笑道,“福臻公司和程家车行也与你有关吧。
沈二爷还真讲义气,竟然要为了一个福臻总经理索你大舅子的命。”
“不过这其中怕是有误会。
火车是韫辉炸的,我不过是临时改了线路,你要偿命也该找他偿命,可他已经被我的手下一枪崩了,说起来,你们还要谢谢我替陶老板报仇了。”
傅明玺晃着脚,优哉游哉道,“不然这样吧,我呢也不是真心想要两个外甥死,只是想拿他们换我一命,外加请隆燊银行放款,助我重新壮大残部。
怎么样,沈行长?我的两个外甥的命,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啊。”
“你要贷多少钱?”
沈沧反手握住傅君佩的手,在她的掌心轻轻拍了拍。
傅明玺拿腔作势道:“这就由不得你我说了算了,现在盯上你的可是日本人,你之前屡次拒绝与他们合作已经很让他们恼火了,谁都不想养一只不听话的狗,你说是吧?介于你之前的表现,这次日本人恐怕是要逼隆燊易主了。”
傅明玺抬眼看了看二楼,挑衅地笑道:“让你的人都走,如果你还想让你两个儿子活命的话。”
“傅明玺!”
傅君佩起身就欲与他拼命,却被沈沧拦腰按了下来。
“所有人退到前厅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开枪。”
沈沧低吼着,圈住傅君佩腰身的手臂不自觉地更加缩紧了些。
二楼的程大器,双眼已经被不断流入的冷汗刺激得赤红酸疼,却还是一直坚守着瞄准傅明玺的姿势。
直到沈沧发话,他才不得不挥手,示意弟兄们撤离。
看着一队人马灰溜溜地离开,傅明玺还饶有兴致地点起了人头:“十八、十九、二十,嚯,不得了啊,外面也埋伏了不少人吧。
多谢抬举啊,看来我还挺难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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