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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是那和尚又要骗钱,可小姐却当真,劝也劝不得,原想着日子久了就好了。
没想到她却一直带着!”
沈舜突然明白了她。
他的妹妹装得很好,每月及时给蓟州来信,给两个女娃做衣服,给嫂嫂洪氏捎东西,一切都如常。
她看顾着自己的日子,操持着府中的一切。
但其实她什么都不想做的吧?
沈舜莫名笑了一下,轻声道:“她真傻,要走便走好了。
这下好了,走的时候也没带上这牙,到时候兆柏如何能找到她呢?你们说是吗?”
程年一瞧他表情不对,忙道:“沈大人,切要节哀!”
沈流也着了急:“爷,您别吓我啊!”
在场四人沈四最年长,一瞧便知沈舜这是叫秽气迷了魂,魔怔了,忙抽出刀来朝着周围大喝几声。
那程年也是行伍出身,一身的功夫,见状当即气沉丹田,言语更如金石刻地:“大人,真相未明,稚子年幼,眼下不是伤情伯爷夫妇的时候!”
沈舜通身一震,这才回了魂,“是了,还有阿鸰……”
一想到这外甥女,他的双肩垮便塌得不成样子。
沈四一颗心才怦怦落回原处:“是啊!
爷您不能这样,夫人和小姐在家中等您,还有明日,阿鸰若是醒了,咱们怎么办?要瞒她吗?她如今可是大了,晓事了……”
沈流哭道:“孙小姐这样小竟就成了孤儿!
大小姐好狠的心哟!
一句话也没给她留下!
难不成只有这香囊可做念想?那门牙又长又大,甚是骇人,老夫人瞧了一眼便晕了过去,孙小姐一女娃,如何能看得这些!”
是啊,阿鸰又该怎么办呢?沈舜努力抓住自己的理智,“程兄,您说那牙当时……”
突然,他一把擭住沈流:“等等,是门牙吗?”
程年点头:“是,那香囊是我瞧着打开的,在场的人不少,都瞧见了。”
沈流比划着:“那牙齿一滚出来,大家都唬了一跳,怕是比我这截手指还长!”
沈舜眼神微变:“怎么会是门牙呢?你们真的仔细看过吗?”
程年犹豫了一会,又道:“案子现在还在扬州府搁着,江宁只是协管,那牙是关键物证,还没到咱们手上。
当时翻查物证时我离得近些,也只草草临了张图,还未来得及交予我家大人入册。”
便从随身行囊中掏出一张纸,上面画着香囊的形状花样,再就是一颗门牙,“这细节之处许是有差,但大致模样是错不了的。”
可若是沈拂的香囊,那里面绝不可能是门牙。
而是虎牙。
这是刘兆柏亲口告诉自己的。
当时他还笑说,幸亏虎牙不明显,要是摔了门牙,阿拂可不愿嫁给一个说话豁风的人——这也是错不了的。
而门牙和虎牙大不相同。
“那北冀伯府有什么说法呢?”
沈流闷声道:“他们只是打发人来看了一眼,说那是伯爷的牙,我瞧他们根本就没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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