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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砺不比晏辞好?”
孟础清道:“我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反正不论如何,张家对贺砺都有恩,就算贺砺一时意气放话说不与张家来往,那张家在太后与圣上面前还是有些面子的。
张家势大,阿爷和阿娘就必然要孝顺她,对她唯命是从。
三叔和三叔母因七堂妹的婚事与她有龃龉,她自是不愿意看到三叔家也攀上贺砺。”
“那怎么办?祖母不肯派人去叫七堂妹过来,要不我们随便派个丫头过去?万一七堂妹见不是祖母身边的丫头,心生怀疑不肯过来怎么办?要不去找阿娘帮忙?”
孟础明没主意了。
孟础清摇头道:“不行,祖母现在知道你我有这个意思,怕我们不死心,定会盯住阿爷阿娘这些我们能求助的人。”
“难不成就此放弃么?我听说晏辞都被贺砺打得躺在床上不能动了,贺砺却只被圣上罚了禁足三日。
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白白溜走,真不甘心!”
孟础明蹲了下来。
“谁说只能眼睁睁看着机会白白溜走?既然府里人帮不了我们,那就去府外找。
走。”
孟础清转身向院外走去。
孟础明见他似是有了办法,慌忙跟上。
一个时辰后,升平坊驶向东市的马车上,孟雅欣听完两个兄长的计划,惊得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了好一阵才勉强平复下来,不可思议道:“绑架孟允棠送去给贺砺?这、这怎么能行?这不犯法吗?”
“我们只是在快闭坊的时候将‘醉酒’的堂妹送到相熟的卫国公府借宿一晚而已,犯什么法?至于贺砺会对七娘做些什么,那就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了。”
孟础清道。
孟雅欣脑中一团乱麻,犹豫道:“可、可是,孟允棠原本就与我不对付,若是再让她攀上了贺砺,她要报复我们怎么办?”
孟础清道:“只要贺砺留下人,就算领了我们的情。
她要报复我们,那也得贺砺同意才行,她自己有什么能力报复我们?再者说了,我们又不是害她,她一个二嫁之身,嫁给谁能比给贺砺做妾好?她还得感激我们呢。”
“可是……我总觉得此事有些冒险……”
孟雅欣心里挣扎,拿不定主意。
孟础明在一旁道:“十妹,通过这两天的事来看,贺砺对七娘还有感情这事是板上钉钉,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你别忘了,当初七娘嫁给晏辞,可是你一手促成的。
若你不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讨好贺砺,将功补过,那贺砺要是找你秋后算账,后果你承担得了吗?”
这也正是孟雅欣最害怕之事,见两个哥哥都这么说,她也没主意了,问道:“你们准备何时动手?”
孟础清道:“自是越快越好,这两天贺砺禁足在家,心中必然烦闷,这时候将七娘给他送去,是最容易成事的。”
“那……那好吧。”
孟雅欣应承下来。
孟础清和孟础明见她应了,定下心来,孟础清道:“这几天你就不要乱跑了,在家中静等消息。
我和础明会盯着七娘寻找合适的下手机会,随时会派人来叫你。”
孟雅欣点头应了,孟础清与孟础明两人便带着她来到东市,买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讨好讨好她。
次日,孟允棠午后去林家叫上林宛燕,两人一道去崇仁坊的杏花春雨楼买了好多份糕点,半途拐去了姜玉初的婆家,后又一道回到长兴坊,孟氏兄弟没找着下手的机会。
过了一日,午后,孟允棠独自一人带着两个丫鬟坐马车去了立政坊,孟氏兄弟一瞧,忙令人去叫孟雅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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