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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纾眼皮跳了一下,不冷不热地看着这副强自忍耐的拧巴姿态,“你是在同我,”
他不知该怎么形容,思索了一会儿才摸索出一个词来,“怄气?”
徐篱山眨眼抑制眼泪,哑声说:“殿下这话真是折煞草民了,草民没道理、没缘由也没资格跟您怄气。”
“虽是实话,但听着像阴阳怪气。”
京纾评价。
徐篱山说:“您听错了。”
京纾瞧着这双止不住泪的眼睛,又想起那个冬至夜,“鸟”
飞回来传话,说徐六公子跑出王府不远后,坐在巷子里吐了半天,吐完后对着墙边的老树又打又骂,满口的什么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我终究是错付了之类的胡话,回去后是闷在屋里好几天没出来,整日郁郁寡欢,抱酒痛饮,后来更是对郁玦直言“不喜欢了”
,任凭小黄香投怀送抱。
他不懂徐篱山在发什么疯,倒是莫莺很有见解,说这是被伤了心,下一步就要和旧人断绝情缘,勿复相思,往后见面就只有疏离客气,然后寻个新欢。
今日一见,似乎果真如此。
劝告“婚事不急,你再好好想想。”
片晌,京纾开口打破屋中的安静,“前天夜里,云絮寻短见……”
膝盖上的衣料被猛地攥紧,他顿了顿,“被拦下了。”
徐篱山猛地松一口气,也是,云絮既然落在京纾手里,那生死就不由得她自己说了算。
他立马收回手,垂头说:“草民一时心慌才失了礼数,多有冒犯,殿下恕罪。”
京纾说:“这都同你计较的话,你早该投胎了。”
“殿下仁慈。
此前是草民轻狂,三番两次在殿下面前说错做错,这些时日草民日日反省,当真知道错了,往后也……再不敢了。”
徐篱山喉结滚动,有气无力地说,“云絮如何才能回安平城,草民斗胆请问殿下。”
“怎么?”
京纾语调凉薄,“在我面前演腻味了,要换观众了?还是说这场戏从一开始就不止我一个观众。”
徐篱山说:“草民愚笨,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京纾说:“你近来和郁玦走得很近。”
“碰见就一起坐会儿罢了。”
徐篱山搞不懂京纾的意思,觉得还是先摆正态度为好,“平白惹得殿下误会,草民的错。”
“郁玦几次邀你出门游玩、吃酒,还送了你几匣子好玉。”
说到玉,京纾敏锐地发现徐篱山偷偷看向自己的左手,那一眼很快,里头的黯然也仿佛他的错觉。
他今日没戴旧扳指,也没戴徐篱山送的那枚,拇指光溜着,此时被徐篱山这一眼瞧得轻轻蜷了下。
“……”
京纾蹙眉,默了片刻才说,“郁玦为人如何,众人皆知。
徐篱山,可别玩火自焚。”
若是以前,徐篱山必定要恬不知耻地说一句“殿下担心我呀”
,可这会儿他只是平静地说:“世子身份尊贵,草民不敢得罪。”
“哦,他也尊贵,”
京纾问,“所以他也是你的高枝儿?”
徐篱山似是忘记了曾经在小巷中对京纾说过的那些类似于“非你不要”
的誓言,毫无负担地改口,“若能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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