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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王大哥,那点钱都攒着,要留给他弟弟娶媳妇呢!”
我奇道:“大哥,你有弟弟?”
王十八吮着兔子腿骨,含糊地说道:“有,没带出来,在老辰荣的地界当长工。”
胖子笑道:“所以他见了年纪差不多的,就想起自己个儿的弟弟,对人家可好哩!”
王十八憨憨一笑,说道:“我这不合计,我在外边对别人的弟弟好,弟弟在家兴许也能有人对他好么!”
我给他又盛了碗粥,说道:“大哥人好,弟弟肯定也心善,善良的人,总是有人会帮他的。”
王十八接过碗,笑道:“借你吉言!”
吃过饭,大家便早早钻山洞的钻山洞,进帐篷的进帐篷。
我不知道何去何从,一时愣在原地。
王十八走过来,问道:“小弟,你跟大哥睡山洞啊?帐篷透风,晚上兴许凉。”
我有点过不去心里的坎,又盛情难却,有点为难地笑笑。
他一捶掌心:“是了!
你原来是富贵人家伺候的,是不是自己一间屋子住惯了呀?那这么地,我住外面,你住最里面,成不?夜里你大哥兴许打呼噜,我得离你远点。”
我点点头,跟着他进了边上的一个山洞。
他拎着药草筐,撅着屁股借着烛光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一个小瓷瓶。
他拿着瓷瓶走近,对我说:“该换药了,大哥给你换药呀?”
我又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地说道:“谢大哥……我自己能行,你给我吧。”
他笑了:“都是男的,你害什么臊?!
得,给你吧,你自己也能糊上反正。”
我接过瓷瓶,走到洞的最里面,听他走到外间,悉悉索索地躺下后,这才吹熄了烛火,解开衣服,再摸索着解开缠着伤口的布条。
伤口不怎么疼了,就是有点痒,大概是开始长肉愈合了。
我学他倒了一手的药粉,往背上一拍,又把布条缠回去。
做完了这些,我突然感觉有点冷,顿了顿,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虽然耳朵里听不见任何异响,只有外面的风声和偶尔的鸟叫声,我的直觉却警铃大作。
山洞里有人。
我摸摸身边,除了蜡烛,没有任何武器。
于是我从怀里摸出火折子,擦亮了。
火光映亮了对面的剑光。
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青年,身材颀长,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很亮的眼睛,正站在洞边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见我看他,他也不惊慌,只慢条斯理地上前一步。
我忙向外喊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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