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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师徒两人回过神来,张晓平已是郁气消减,跪着转过身,对着周文就要大拜,周文赶紧一把把他拽了起来说道:“师弟这是干什么,咱们师兄弟不行这个礼。”
“谢谢师兄帮小弟报了血仇,谢谢师兄让小弟明白了自己的错误。
师兄的处罚,小弟真心的服气。
还请师兄不要嫌弃小弟愚钝,教我本事。”
张晓平含泪说完,对着周文躬身行了一礼。
周文上前双手扶住他的肩头,微笑着仔细的端详了他的上下。
张晓平个头比周文稍矮,长得匀称结实,脸上青肿已消大半,浓眉下一双大眼睛还挂着泪花,娃娃脸,两腮上还有点婴儿肥,分明还是个大男孩。
周文喜爱地帮他擦去眼泪,说道:“人犯错不怕,又不是圣人,人人都会犯错。
但是知错能改的就少了。
知错不但能改,而且还能从错误中学习到本事的,那更是少之又少。
我希望师弟你是后一种人。
至于跟我学本事,那不是个事儿,只要师兄我会的,都要教你,关键是你自个要努力,要吃大苦。”
“我能吃苦,只要师兄发现我偷懒,只管抽我,我服。”
张晓平认真的对着周文点头道。
周文哈哈大笑,忍不住伸手揪了揪张晓平的婴儿肥腮,说道:“师兄一般不打人的。
你是我师弟,我怎么舍得抽你,今天是给你治病,何况你的错误有点儿严重,只希望你以后做事儿的时候,都想一想今天这顿打。
好了,咱们哥俩去香案给你母亲上香,咱们报仇的时候到了。”
<divclass='gad2'> 边走边搓着手指感叹,这手感真好,师弟以后这肥腮怕是经常要肿啊。
紫清老道看着这师兄弟俩亲热和睦的身影,欣慰的笑起来。
只觉此生再无牵挂,心情竟是从没有过的舒畅自如。
土匪们以祁老六为首,都在空地上跪成三排。
之前王胡子已经把加入土匪不到半年的,手上还没沾血的,提了出来在边上观刑。
现在跪着的七十多个都是多年悍匪。
王胡子一身戎装,背上背着把大刀,腰间又别上了一把缴获的大眼撸子。
这次周文可不敢再借了,事不过第三啊。
王胡子眼中含泪,手里端着酒碗,仰天大喝道:“大虎,高兄弟,各位老少爷们,今天王胡子给你们报仇了,愿你们在天之灵不再伤心,只管闭目去吧。”
说完将酒碗向天上敬了敬,又朝地上泼了半碗,剩下的一口喝干,抹了抹胡须就大步走到祁老六身边,左手将他提拖着走出了队列。
祁老六已经被吊挂在木桩上一天一夜,早就奄奄一息,这时被王胡子拖着走,连哀嚎都嚎不出声来。
王胡子将他拖到山口,从背上抽出大刀,大喊道:“天地作证,祁老六杀我儿子和兄弟,今日我将他一刀两段,从此仇怨两消。”
说完一刀挥下,祁老六好大的人头飞起。
王胡子这是按照土匪的江湖规矩办事,意思是冤有头债有主,今日只杀真凶,不祸及家人。
仇恨就不会一代代传下去。
这也是王胡子这种义匪才会守这个规矩,更多的黑道枭雄却是要斩草除根,鸡犬不留。
其他土匪的行刑都是交给了警卫连,周文规定只能用刺刀,不管用刺还是抹,只能出一次手,还不能被血沾到身上。
出现失误的,今晚就在尸体边上吃饭睡觉。
周文亲自带头,包括妙花和张晓平也要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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