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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对管着家中银钱出入账册的章管家,早就怨气横生了。
更兼,章管家还见不得她邀了相熟的男性同学朋友们来家玩。
这些,扬州的人不知,可就算知道,也没谁会觉得章管家不对,为她撑腰。
在一个,邵兰香是谁,那可是邵老太太心里眼里的宝贝疙瘩,地位一点不比邵明康这位大爷低。
邵秀雪今儿,居然敢如此怼她,老太太第一个不依了。
只听得,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住嘴,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同你小姑姑说话,还不快给你小姑姑道歉。”
邵秀雪被老太太这么一喊,立即就委屈地噙上了泪,想发火,可这是在老家,她还没这个胆子,只呐呐地低垂着脑袋,不吭声。
她这样无言的抗争,更是叫人搓火。
邵兰香不想母亲生气。
遂,她淡淡地冷哼道:“道歉就不必了,我自认对你们这些侄儿侄女们,并没什么偏袒,东西更是没多给你大姐一分,反是你大姐礼让,只拿了两样不起眼的。”
说着说着,她觉得这些事索然无味的很,脸上便带了出来,也没心情多计较了。
邵秀雪早就怒火烧心了,哪里能听出好歹来,照旧一副我对你错的委屈样子。
<divclass='gad2'> 邵兰香瞧着她,顿了顿,便聊赖地对冷着一张脸的母亲,道:“姆妈,别生这些闲气了,到底快过年了,别搅合的阿爸也不开心。”
女儿如此退让,听的邵老太太心肝一抽抽的疼,她很是瞪了眼一旁垂头不语的白氏母女二人。
按着她的脾气,今儿铁定要当着女儿的面收拾这俩,可想想儿子那个软耳朵,要面子的,只得顺着女儿的意,先咽下这口气了。
遂,邵老太太无奈地虚咳了声,冲着女儿道:“行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不会叫你为难,更不会为了这俩孽障,搅了大家的兴致。”
老太太这话很是叫白氏母女没脸,可母女俩个,如今是半分不敢再反驳,心里压抑着的怨毒,多得都快溢出来了。
安坐一旁的邵韵诗瞄了眼白氏母女,不喜地蹙了眉,暗道,老太太放纵太过了,这俩个可不会见好就收。
白氏母女俩自然不会觉得轻放了她们,反而觉得人人都在取笑。
尤其是对安坐一旁的邵韵诗,母女俩怎么看,都觉得她是幸灾乐祸。
更甚至,觉得邵兰香如此给她们没脸,就是邵韵诗挑唆的。
如此,倒是应了邵韵诗,会被迁怒的梗。
邵老太太骂完人,见母女俩并不敢再犟,倒是松了口气,怒也散了些。
邵老太太的怒气未全消,屋里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太想出声。
邵兰香这个当女儿的,自然是首当其冲地出来善后,“索妈妈,你带俩人进来收拾下。”
索妈妈早就候着了,一听,忙拉了藕香一道进了屋。
微低着头,她一眼就扫到了地上的碎瓷片,庆幸,没叫粗使的妈妈们进来。
不然,极爱脸面的老太太怕是要迁怒自己了。
邵老太太见是她们俩进来,赞许地看了眼索妈妈。
屋里有人收拾,走动间有些乱。
邵兰香已然靠着母亲坐下。
邵老太太瞧着乱糟糟的,皱眉,便转脸对女儿道:“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你是先休息一会,还是去见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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