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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孩子在越家门外,欢快地高唱着——
“小乞儿飞飞小乞儿亏,七十两花完生不轨。
鸠占鹊巢满肚子鬼,飞黄腾达吐坏水。
抢掠家财黑心不悔,迟早要被烧成灰。”
循环往复一直唱。
这歌谣仿佛有什么深意,侍女脸色一变,疾步走到门外,双手挥舞驱赶,“走走走,谁教你们乱唱的,小心报官将你们抓起来,牢底坐穿!”
小孩子一听要报官,小脸有了恐惧之色,面面相觑,而后朝着某个方向跑去。
没跑两步,在不远处看戏般的少年面前停住步伐,纷纷伸手,手心朝上。
这一看,就是讨钱的举动。
少年看着约莫十岁年纪,眼神挑衅地朝着侍女扫了眼,“吓他们做什么,他们又没说错,难道某人没有鸠占鹊巢,没有满肚子坏水吗?”
他丝毫不在意还有外人在场,从兜里取出碎银子,分发在小孩子们的手上,诱哄道:“去别处唱去。”
小孩子们收紧银子,噔噔噔跑走了。
侍女被气得脸色铁青,却又因身份不能开口教训少年,歉疚地对沈桑宁道:“贵客见笑了,小少爷顽皮,爱开玩笑。”
沈桑宁朝“小少爷”
望去,心知这位小少爷就是越家前任家主的亲儿子越奕,他似乎很讨厌越枭,再联想到歌谣中的词,可见他厌恶之深,不惜花钱编排。
越奕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踏着外八的步子走近,个子矮也不妨碍眼神轻蔑,上下打量眼前这位从前没见过的女子,“我劝你别和那个坏种有牵扯,他花心得很,外头不知道多少女人。”
他还想继续说,被侍女打断,“小少爷,您别成日里编排家主,家主够辛苦的了,您今日怎么又不去学堂?”
“要你管?”
越奕冷哼一声,再次朝沈桑宁望去。
俨然就是一个熊孩子。
沈桑宁不喜欢熊孩子,不欲多言,简单地辩白一句,“我是来谈公事的。”
越奕知道自己误会,皱了皱眉,“哦,就算是做生意,换做我,也不会想和他做生意,这人不讲诚信,是个奸商。”
沈桑宁听闻,笑了,她扭头看看越家的庭院,眼神从紫灵手中放钱的木箱上掠过。
越枭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只有一面之交,没资格评说,但至少不像歌谣里那样不堪,否则以他家主的身份,如何能容忍一个孩子胡闹编排。
她欲走,越奕见她表情淡然,丝毫不为所动,心一急拦在她面前,“我才是未来的家主,越枭只是个——”
话还没说完,突然凌空而起,越奕吓得大喊,越家的镖师赶出来,面面相觑决定假装没看见。
忽然从后头闪出来的云叔,扛着越奕飞走了。
但没飞远。
沈桑宁一惊,走下台阶,目光追随望去,只见云叔扛着他上了房顶,将人放在上头后,不顾越奕的咒骂,自己飞下来了。
谢欢落在她身侧,扭头对上她不平静的眼神,他云淡风轻地拍拍手,“欠收拾,反正钱已经给了。”
这话,又没避着侍女。
侍女面上维持着微笑,“贵客,是小少爷不懂事,不妨事,请——”
沈桑宁一行离开后,越奕还在房梁上叫喊,慢慢地转为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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