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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礼（第2页）

裴长清吐在她耳畔的声音好似呓语，他的手按住她的发髻，径直取下她发间的主钗。

满头青丝瞬间洒满肩头，发尾的珠钗毫无阻碍地从发间滑下，叮当落于地面。

珠玉与钗体分离，崩落于下，一刻不停地发出动听的声响。

“我该如何是好呢？”

裴长清抚过她的长发，“我的小黎书……”

可她已很难发出完整的声音。

聂怀瑾抬眸瞪他，张口咬在他的肩上泄愤。

裴长清毫不在意地将她压至榻上。

柔滑的衣服贴着泛着绯红的肌肤滑下，层层叠叠地落在床边。

风卷云消。

聂怀瑾半身倚于墙壁，焰火于桌畔斜斜照过来，映过软榻之下处处狼藉。

裴长清看着她的眸光所在，将短衫递给她。

聂怀瑾斜觑着看了他一眼，“裴二公子下榻一次便把我这儿折腾得好难收拾。”

聂怀瑾蹙紧了眉头，苦恼之色难掩。

“那往后去我那儿。”

裴长清为她穿好衣服，动作轻柔地揉了揉她的腰背。

“哪来的往后？”

聂怀瑾惊得往后一缩，她蜷在被单里，目光警惕地看着裴长清。

“学堂之事并非一朝一夕。”

裴长清慢条斯理地说道，“料想聂大人也不愿意在学堂里仅寥寥数日便要离开吧。”

裴长清握住她的手，“若是如此，怕是聂大人在孝宁公主那里也难以交代，不是么？”

窗外雨下未歇，聂怀瑾觉得喉咙眼里都泛着渴。

“你要多久？”

沉默了许久，聂怀瑾抬头，喑哑着问他。

裴长清看看她不辨情绪的面色，心情颇好。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脸颊，饶有兴趣地看着聂怀瑾侧身一躲撞在铜镜上，痛得面色怏怏。

“学堂结束。”

裴长清似乎对自己的要求有些发笑，他倾过身，将聂怀瑾抱至怀里，声色切切，“我很想你。”

他满意地感受到怀中的身躯有一瞬发僵，随后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抱紧他的腰际。

裴长清也不想再动。

他顺着侧身躺下，浸在聂怀瑾的气息之间，“雨下太大，在你这睡会儿。”

怀里的人没有动静，再过一会儿，裴长清把人翻出来一看，怀中人已阖上眼睛，沉沉睡过去。

这几日来事务繁杂，聂怀瑾醒得早，侧身一看，裴长清睡过的地方已收拾整齐，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聂怀瑾好洁，打了水清洗了一会儿，才对着镜子穿戴整齐，赶回国子监教学。

魏卿卿大约是连夜查了什么有些眉目，一待她下课歇下便有宫女上前传话，告知魏卿卿今晚有要事找她。

宫女递给她一封请柬，请柬上写明了地址，告知聂怀瑾戌时务必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