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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裴长清突然把她置于被面之上的手翻过来,看小指侧面处的一道伤疤。
这道伤疤已经长了太久,久到现在只剩下一点淡淡的痕迹。
但是裴长清还是能辨认出。
聂怀瑾把手抽回来,冷淡又有些慌乱,带着一点赌气的声音,“是啊,早该扔了。”
“小孩子才玩的玩意儿罢了。”
聂怀瑾补充,“也没什么意思。”
她半抬着头,裴长清一直看着她,用相同的眼神。
感觉像是自己被人逮到了一个把柄,怎么也摆脱不了。
“虽然你记得的东西太多了……”
“我说你爱我,你怕什么?”
裴长清截断了她的话。
聂怀瑾停住了。
她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神情丝毫未变,还是那种淡漠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裴长清看到她神色逐渐变化,她眉头蹙了蹙,似乎忍受不了这样的断言。
她想要反驳,面上肌肉走向变了几变,可是最终却又凝回在唇角,把最初想说的话咽回了喉咙里。
到最后,她也只是哑着嗓子,不知道在辩驳什么。
☆
自那一晚,聂怀瑾像是平白无故在裴长清面前输了一局。
她想说裴长清到底在讲什么胡话,可是内心里却一团乱麻,以至于想不出什么有逻辑的辩词。
裴长清像大获全胜的将军,甚至得寸进尺地要求她搬回裴府住。
聂怀瑾借口有事要处理,没有答应裴长清的提议。
谈未篱那里有了新的线索,带来了菁荟楼的一任早年掌柜的信息。
她们查到了他的名字。
那是一个原籍为州的读书人,自入京后就失去了消息。
而她们走访街坊之时,所有人都敢肯定,那位掌柜无论是长相还是口音,都与为州毫无关系。
而这个名字也是很意外在大理寺查到的。
来自很多年前,一个现已不在的酒楼曾与菁荟楼起过一次冲突,对方点名道姓说他从菁荟楼下过,掌柜的拿水浇了他一头。
两人吵吵嚷嚷,到大理寺协商后才善罢甘休。
谈未篱的人顺着这个名字往下查去,发现他从离乡后就失去音信。
她们直觉不对,因为这位读书人是他们当地宗族的一位后生,受乡亲们接济才得以读书出来。
直至现在还有人能说出他是哪门哪氏的孩子,说听家里人说过他念书很有天分,但去了京城就没有再回来。
现在来看,他应该是来了京城后,不知何原因,被顶替了身份。
现在最需要知道的是,这个名字背后的人里,都是如何牵扯上关系,又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更换了身份。
谈未篱这段时间与“墨”
酒楼老板相处得不错,约她在那里谈事。
聂怀瑾稍早到了一点,老板娘为她斟上茶水。
今日老板娘比原先热情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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