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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问,乔沅猜想她也许便是吴良生的母亲,可怜她的孩子成为了部落的罪人,甚至往后余生,她再也无法等到孩子回来的那一天。
“阿生他……”
左朝峰支支吾吾,显然不知该如何告诉一个母亲那样残忍的事实,想了一想才说:“阿婶,阿生他已经……”
孟知渺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他深受朝廷器重,已经被派去域外担任秘密要职,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回家。”
“你说的可是真的,不是在骗我吗?”
听得出阿婶是又惊又喜。
乔沅赶紧回道:“自然是真的,孟大人是从京都来的大官,怎么会胡言乱语,更何况扯谎骗你又没有什么好处。”
“是啊,阿生要做的事关系重大,我刚才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才好!”
左朝峰紧紧握住阿婶的手。
“那我就放心了。”
“阿婶你快些去歇息吧!”
左朝峰扶着她往另一边走去,晚晴提着灯赶紧跟了上去。
孟知渺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跑来外头偷听别人说话,这可不是好习惯啊!”
“大人……”
乔沅嘿嘿一笑,“我能不能去你跟初时那间房里睡啊,我睡在椅子上,或者地上,都是可以的。”
“你这是怕大人害怕,要帮大人壮胆吗!”
初时揶揄道。
乔沅无名火起,“初时,有本事你不要用功夫,不要用暗器,不要用毒药,赤手空拳、公公平平地跟我打上一场!”
“可以啊,我再让你一只胳膊!”
孟知渺伸手同时扒了一下他们俩的后脑勺,教训道:“你们俩是小孩吗,怎么……”
毫无预兆地,有一些声响从不远处传来,似乎正是刚刚左朝峰他们所去的方向。
几人互看一眼,飞快地行动起来赶了过去,只见一个房子的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不时还有嘤嘤哭泣的声音。
初时在前头巧用手中之力轻点了几下围观的族人,他们得以很顺利地钻进了人群之中,才发现左朝峰抱着阿婶哭得伤心,阿婶虽只半边脸有白斑,但睁着睁大的双眼一片浑浊,显见着已经是看不见了。
孟知渺问道:“左兄,发生何事?”
“阿婶……阿婶她……”
左朝峰带着哭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晚晴见状,说道:“阿婶她突然就晕了过去,相公说这怪病一旦发作起来,就是药石无医。”
乔沅惊了一惊,忽而又回想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只红色的瓶子,对左朝峰说道:“左大哥,热雅说过一旦遇到突然发作的紧急情况,可以吃一颗这个药丸,这是保命的!”
左朝峰一听,立马倒出一颗喂给了阿婶,在大家议论纷纷中,阿婶幽幽醒转过来。
旁边有人上去诊了诊她的脉,惊呼道:“活过来了,活过来了,刚才明明还是死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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