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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还知道这个法子。
碰浸过水的符纸即刻变得软塌塌的,乍一看似乎失去了效力,但再等等,仔细瞧一瞧,就会发现符纸边边角角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干,且微弱的膨胀,像即将爆破一般。
果然,下一刻那张符纸便微微晃动起来,极为不稳,紧接着边缘破开笔直细微的缝隙,如同分作两层!
可再一眨眼,那条裂缝却不见了,随后符纸不再晃动,逐渐归于平静。
“咽噬。”
元汀禾吐出二字。
席承淮单手撑地,另一只胳膊架在弯曲的膝盖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法子?”
听到这句话,他才微勾了勾唇角。
随后将符纸拿起来,丢入乾斤袋中,这才起了身,气定神闲说道,“我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
元汀禾没理他,只眯着眼道,“还说你不是师承....”
席承淮先一步,“确实不是。
只不过,认识你师父的人可不止一个,所以知晓这个法子的也不止一位。”
闻言,元汀禾不由愣了愣。
是了,只因师父同那位高人当年因势均力敌,彼此多有不和睦,便下意识觉得对方就是那位高人。
只是,除了那位以外,师父还认识哪位深藏不露的高人,也没听师父说起。
不过,当下重点不在此,元汀禾很快便将其抛之脑后,专心寻起方才“咽噬”
过后,被光天白日之下暴露出来的邪祟。
果真,这一回,手中的罗盘终于有了动静。
指针飞快晃动着,最终直指一个方向——柴房。
柴房门口底部留有一道缝隙,将地上一片残叶放去探了探,只见叶片飞扬有风流动。
于是,元汀禾半蹲着,将柴房推开,与此同时,一双覆有蛇鳞的足就这么赤裸裸地呈现出来。
她立马起身,抬头一看,竟是那个守村人。
老头依旧睁着那双三角眼,眼瞳浑浊,开口道,“早说过,女人留下,你们偏不肯听。”
“如今阵眼已启,一切封闭,谁也别想出去了。”
席承淮在开门那一刻便走了过来,听到这番话,原本蹙起的眉忽然展开,随即了然一般抬眼,其中有眸光流动。
“阁下此言何意?”
-
霖乡已存在多年。
伊始,这里生活的人家有很多,各个安居乐业,互不干涉。
直到一天,来了位蒙面黑袍,个头不高,声音稚嫩的人,听着似乎是名年轻郎君,年纪并不大。
霖乡的人谈不上乐于助人,可却并非是骨子里冷漠无情的人,若有人求助,也会竭力相帮。
然而,此人来后没多久,整个庄子忽然闹起了蛇灾。
起初范围不广,大家便以为是王家那户养了蛇作药引子的,没看好笼子。
结果往后几日,陆续有人家发现了蛇的踪迹,这才开始注意。
“那时候已经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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