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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郎君还要说什么。
席承淮淡淡撂下一句,“中了量人蛇的咒,话说得越多毒发的越快,到时候神灵降世也救不回你。”
此话一出,那郎君哪还敢说话,立马闭上嘴,紧张地盯着席承淮看。
元汀禾听着并未发表意见,也知晓这话不过是唬人的。
目光又降下,那郎君是趴在榻上的,只因腰侧偏后方高高地鼓了起来,此刻上头扎了几根银针。
而他身前坐着的,正是堪堪收好东西的阿渺。
席承淮问起,“情况怎么样了?”
阿渺道,“暂时压制住了,不过腰上的毒囊暂且控制不住,那东西太毒了,又十分顽固,根本催引不出,倒没有再体内流窜,不过若真当这些毒素动起来了,那真就是...”
一命呜呼了。
一听这话,原先不显慌张的郎君一下子就怕了,又谨记着不能说话的原则,望着席承淮就差掉眼泪豆了。
席承淮哂笑,“这会儿知道急了,挑衅量人蛇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
挑衅量人蛇。
元汀禾惊了,这人还真是胆大至极,要不说无知者无畏呢。
不过,看他这状况,应当就是同量人蛇比高时,输了。
“一口一个量人蛇,你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吗?”
郎君梗着脖子,坚强道,“量人蛇是通灵,且成了精的妖物,会模仿人的声音,害人时还会骤然变大,直起身子到你面前量尺寸比高,若你应话,便会被缠上,如果输了,就会被一口吞掉,然后...”
席承淮揉了揉眉心,打断他,“孟风,说当时的情况。”
被称作孟风的郎君只好道,“那会儿我跟它比高,结果...输了但是是因为它赖皮!
然后它就张开血盆大口,想要来一口将我吞下,但是我身上带了法器,那东西一时间制不得我,我一看这情况,心里便有了底气,所以....”
说着,孟风的神色有些躲闪,怕被责骂,但还是硬着脖子继续说下去。
“我就想着和他缠斗一番!
谁知道它左闪右避的,感觉不像是想和我打,我就开始兴奋了,就猜会不会是它怕我了?结果我刚一缠上去,它就一个回身张嘴往我身上吐了一口什么。”
“我被迷了眼,一时睁不开,腰上也传来阵阵刺痛,我强睁开眼,发现那儿有什么东西在逐渐涨大,忽然就觉得头晕脑胀的,就倒在了地上。”
他抬头看一眼身前,“再睁开眼,就看见阿渺道长他们。”
孟风这会儿是真有些怕了,他急忙道,“我之后才反应过来,那东西根本不是怕跟我打,而是想急着逃跑!
阿淮哥,我...我这毒能治好吗!”
席承淮没卖关子,也没再吓他,起了身预备到院子去,只说,“我在这儿,还能叫你被妖物阴了去。”
院子里。
阿凌正不断地往手里的东西上贴符纸,又缠上一圈又一圈的红线。
席承淮走到他身后,看了眼,挑眉道,“缠这么多做什么?”
阿凌没回头,只恨恨地道,“防止它又跑了,这回我非得缠上个八百八十八下!”
席承淮笑出声,拍拍他的头,“行了,拿十张帕子只为擦拭一滴水珠又有什么用。”
“师兄没怪你,只是希望你记住在外不要轻信别人,哪怕幼童弱妇也是一样。”
元汀禾跟着过来,“没关系的阿凌。”
席承淮肩宽腰窄的,恰巧完全挡住她的身形,恰逢此路逼仄,元汀禾便只侧身探了个头,笑盈盈道。
“我以前不小心放跑过好几回妖邪,人总会犯错,能改就成。”
阿凌愣了一下,顿时笑了起来,“我明白的,师兄,阿汀姐,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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