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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谢宜瑶这句话,沈蕴芳却沉默了,没有说些什么。
谢宜瑶看她没有反应,便说:“抱歉,怀香对我推心置腹,我却实在不能告诉你我想做的究竟是何事。”
若是上辈子的这个年纪相识,她和沈蕴芳大概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了。
可谢宜瑶现在没办法轻易相信一个人。
而且她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将无辜的人牵扯到她和谢况的仇怨中来。
不过谢宜瑶还是会想,自己能不能做沈蕴芳的口中的“贵人”
呢?
“维玉,时候不早了,我得先走一步了。”
谢宜瑶这才回过神来:“你明日还会来石城寺吗?”
沈蕴芳摇了摇头:“明日当是不能来了,但既然你我已经互通了姓名,自然还能再见面,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谢宜瑶不舍地挥了挥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沈蕴芳。
……
原计划谢宜瑶只在石城寺待三天,没想到第三日突然天降大雨,因此多留了一天。
马车从石板路踏进泥泞的土地上,谢宜瑶看着石城寺越来越远,直到成为一个小点。
在石城寺的日子转眼就过了,她来到石城寺第一天的时候还是“秋老虎”
势头正烈的时候,现在却因为一场秋雨,凉快了许多
谢宜瑶想起今天临走前,慧净法师和她说的话:“贵主此番莅临敝寺,实在是让敝寺蓬荜生辉、受益匪浅啊,贵主以后若是还想到我们这烧香供灯祈福的,尽管来就是。”
等过些日子她这个公主亲自来过石城寺的消息被他们放出之后,恐怕短期内石城寺的香客要多不少了。
更何况,她付的那些香火和油钱,也算是“一饭之恩”
了。
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要好得多,谢宜瑶想,等过几年石城寺成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大佛寺时,她再想拉拢就晚了。
突然,马车停下了。
一旁的飞鸢立马警觉起来,她们现在应该还在郊外的荒地上,车夫一般不会突然停下。
谢宜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之前确认过,来接她的马车和车夫,都和当时送她过来的人是同样的,而且车夫是公主第上的自己人。
若是临时有事,车夫不可能不和她禀报,就擅自停下的。
四周安静地出奇,没有人轻举妄动。
谢宜瑶屏息凝神,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有一把刀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谢宜瑶抬眼望去,眼前的这个男人,年龄应该在四十岁以上,看上去比谢况要年长很多。
脏的不成样子的衣衫,黝黑的肤色和粗糙的皮肤,不知多久没有修剪过的胡须……谢宜瑶观察着,心中盘算着这个男人可能的身份。
他的一双眼眸中满是疲惫,嘴唇干裂得像许久没喝过水了。
他手臂上的疤痕和坚实的肌肉,暗示着他常年习武的经历。
难道是拦路抢劫的?
“你把车夫怎么样了?”
谢宜瑶强作平静地说道。
男人似乎是诧异于她的这种镇定,不屑地说:“公主殿下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呐?”
他知道她是公主。
“我是大楚的公主,自然要有大楚皇室该有的风范。”
男人一脚踏上了马车,手上的刀渐渐逼近谢宜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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