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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居然敢帮她?若不是你那没用的爹,那么点钱买了株破药,他们收了东西还不认账,说什么这次给的是这一年的,下次的要下次交!”
“哈!
都是骗我的!”
这一次,无论陈恩怎么打,张淑都不肯求饶,直到陈恩把她打得还剩一口气。
陈恩踉踉跄跄走到床边躺下,任由张淑躺在地上。
张淑睁着肿胀的眼,看着躺在床上还在不停辱骂没有思毫悔改之意的陈恩,心中情绪翻滚,最终汇聚成浓烈的杀意。
就在此时,二人看不见的虚空中,一道银光飞闪而过,没入张淑的后脖颈。
“半年前,我着人用王虎的消息把姜柏引回上京城,我知道王虎会在半年后的现在被释放,所以选在他出狱之后的日子。”
张淑漠然道。
“你为什么要把日期选在王虎去找姜柏的那一天?你不是救了他吗,怎么还要嫁祸给他?”
程少虞百思不得其解。
张淑眼神晦涩,“因为我想知道,还有没有人,会去调查真相。”
是直接认定有动机有作案时间的王虎是凶手,还是真的有人愿意去调查一个真相。
“他不会被捕的。”
张淑低垂眼眸。
向阳见她这般肯定,忽然有一个猜测,“如果他真的被捕,你会去自首,对吗?”
张淑微微点头。
“那日午时我做饭的时候真的好高兴,也很激动,我终于能摆脱这个恶魔了!”
她双眼放光,眸中带着一丝天真,神采奕奕。
“那天饭菜其时不太合他胃口,我知道的,但我怎么能让他做个饱死鬼呢?他不高兴了,于是又对我动手,我用藏起来的铁棍打了他的头,一下、两下,三下。”
张淑精神昂然,像斩断了身上的枷锁,焕发了前所未有的神采。
“就这么看着他断气,我觉得我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深呼一口气,猛地扯掉手里的花,高呼,“是自由的味道!”
“然后,我就想起曾经听王大娘说过的,在怀远街有一个眼神不好使的算命师很灵。”
张淑指向向阳。
“其实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命,竟要遭受这些事情。”
张淑揶揄道,“那天你可真吓了我一跳!”
“为善作恶各自招。”
她又念了一遍这卦词,“谁为善?谁作恶?”
向阳回想起张淑始终对她态度不好,并一直一副要驱赶她离开的模样,“你一直骂我,让我离开,其实是不想让我牵扯太深吧?”
张淑坦诚道,“那时在我家看到你,我很诧异,又有点害怕,我不想再牵扯进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个漩涡里面已经够乱、够脏了。
那日夜里我偷偷将陈恩运到槐清池扔下去,回来以后把有他字迹的遗书埋到树下。”
她跪坐在地上,一脸放松,“大概我哪里不好,所以神要这样惩罚我,可我不后悔。”
向阳摇摇头,真诚道,“你没有错。”
“受了委屈向家人哭诉没错,受到伤害反击也没有错,你最大的错是不该忍他这么久,更不该因为这种人弄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你的人生,本该更加美好。”
张淑无措地仰头,泪水从眼角滑落,“是我太懦弱。”
向阳站到她面前,抬手抚向她的发顶,蕴含生气的气流缓缓淌进张淑的身体,“学会反抗,你已足够勇敢。”
张淑闭上眼,一缕缕黑气从张淑身体中蔓延而出,凌空飘浮。
这是!
程少虞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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