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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娘子不用紧张,我不过是随口一说,”
男子朝她露出微笑,“今天邀七七娘子来此一叙,是为了合作。”
“合作?”
年七七上下看了他一眼,“公子看着可不像商人,不知我们能合作什么?”
“我虽不是商人,但河阳县盐矿资源丰富,也想分一杯羹,我愿意出资出力替七七娘子挖井开道,以后若再出此类事,我可以承担此责。”
“听起来不错,但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这盐的定价和销路得由我决定,咱们可以四六分账,我四,你六。”
年七七微眯双眸,这个提议实在让人心动,她只需提供文书,不需要找人开采,更不需要找销路,风险不需她担。
,便能把钱赚了,只是。
“你打算把盐卖到哪儿去?”
年七七问他。
“这个七七娘子就不需要过问了,这个合作,对你来说稳赚不赔就是。”
“那我要是不答应合作呢?”
“年氏商号如今是唯一拿到河阳县盐井开采资格的一家商户,谁都想从这地底下分一块肉,年氏商号必成其余商号的眼中钉,七七娘子若是不与我合作,只怕日后麻烦事不断啦……”
年七七低着头,似乎在思考合作的可能性。
他是在威胁她,笑里藏刀,说是合作,不过是想利用她,把她推在明面上当棋子,而他在背后操控当主使。
她心里将此人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但仍旧得维持表面的平和。
“公子,你既主动找我谈合作,可你既不自报家门,也不言自己姓甚名谁,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诚意呢?”
“鄙人姓张,家住河阳县松源庄。”
年七七在脑海里翻了个遍,也没想起来河阳县有什么姓张的人物出自松源县。
“七七娘子好好考虑一下吧,若七七娘子想清楚了,可以去松源庄找我,鄙人有事就先告退了。”
男人走后,年七七还在亭子里站了许久。
说是合作,但她似乎并没有拒绝的余地,合作了,她给别人当棋子,不合作,她会屡遭迫害,甚至可能连累家人,年母一大把年纪,过去十几年太操劳,落下一身毛病,现在可经不起折腾了。
另一边县衙。
地面上摆放着一块石头,和一具身着女子衣裙的无名尸骨。
仵作上前翻看尸骨。
赵缚白在一旁紧盯着仵作的一举一动,破碎的血衣被剥落,一闪而过的云绣纹被压在了下面。
赵缚白眸中露出不可置信地眼神,他立即上前,把衣裙抓起,只见那朵像云又像花的绣图已经被血色浸染得看不出原样。
但他仍旧能看出这是他记忆中的图案,他颤抖着双手,轻抚着凹凸不平的丝线。
会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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