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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恒看着江皓远去的背影,心里越发疑惑,粗神经罕见的灵敏起来:“他带煤球去说明是煤球想排泄了,关键是——他怎么知道煤球想排泄的?!
!”
张烨琢磨了两秒说道:“可能卓老师嘱咐过要带煤球去排泄。”
“还有一种可能。”
云飞鱼突然出声。
李子恒张烨齐齐朝他看来,云飞鱼眼眸闪烁神色不明,跟他们打哑谜:“我也不确定,等以后再告诉你们。”
这边江皓带着煤球进了男厕所隔间,煤球抬起脑袋看了江皓一眼,尾巴慢悠悠摇着,然后站到坑位上方小便。
江皓抽出几张纸平铺在地面上较干净的地方,煤球走过去蹲下把屁股在纸上蹭了蹭,江皓用一张干净的纸包着煤球蹭完的纸丢进垃圾桶。
然后蹲下盯着煤球的眼睛:“是不是认出我了?”
煤球点头。
“要是妈妈问起你就假装不知道,明白没?”
煤球不点头也不摇头,表情看着有些苦恼。
江皓用手指刮了一下它的额头,笑道:“要是她问起,你就像现在这样装傻也可以。”
即便有赵医生给的耳钉辅助,江皓的听力也还是远远比不上从前,甚至不如一般的军校生,最多也只是跟普通人持平,因此他没听到厕所内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在一大桶建筑涂料倾泄而下的时候,江皓只来得及把煤球拨进自己怀里罩住它,下一秒等同于所有骨头碎裂的痛感席卷全身。
江皓发出一声闷哼,他拧眉动了动肩膀,伸手将一片扎进肩侧的锋利刀片拔出,刀片上银色与红色的液体交织落到地上。
江皓站起身清理掉身上其他地方的刀片,还好他及时护住了脖子,不然他的脖子现在估计已经血流如注。
煤球在旁边急切地叫着,抬腿想往江皓身边靠,被江皓制止了:“地上有刀片,别乱跑。”
看着浑身上下的银色涂料,江皓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笑,整他的人运气还真是好,如果是一般的涂料奈何不了自己,但这是一桶含有大量银的建筑涂料。
银在古世纪或许还算是一种昂贵的材料,但在寒潮之后的星际时代——银甚至没有一瓶草莓汁贵。
好巧不巧涂料里面还有刀片,带银的涂料混着血液黏在伤口处,江皓抬手撑了一下墙壁,疼得冷汗直冒,比上次被威廉抓走在电击银笼子里还要疼无数倍。
江皓拧了拧门把手,拧不动,他回头看着煤球:“后退。”
然后一脚踢在门上,“嘭”
的一声之后,隔间门重重倒下。
江皓蹲下让煤球跳上自己肩膀,然后踩着倒下的隔间门走到洗手台前,洗干净了手和脸,顺便把煤球尾巴上沾到的一些涂料洗了洗。
江皓抬头看向镜子,人皮面具的缘故,镜中人脸色未变,唇色却泛白,下巴挂着水珠,额角一道被刀片划出的鲜红血痕,血液混着水变成淡粉的液体落到纯白的洗手池。
江皓抹去下巴上的水珠,四处看了看,然后掀开倒下的隔间门,捡起一个金光闪闪的徽章,上面刻着三个字“学生会”
。
江皓把徽章放到煤球鼻子下面,煤球耸动鼻尖闻了闻,四五秒后,它脑袋后仰看着江皓点点脑袋。
江皓摸摸它的下巴:“走,咱们报仇去。”
不管那人的目标是他还是煤球,江皓都咽不下这口气,除非让那人也尝尝全身骨头断裂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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