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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后,又是破晓黎明。
待朝阳爬上云端,又是一日开始。
货商老板们接下来的行程便交由辛雨与泺叔安排了。
沈菱歌收拾了些换洗的衣衫这就准备出发,侍女拎着包袱走在后面。
刚到马车前,就看见余时安已将自己的包袱置于马车中。
不仅如此,还准备了路上的干粮和水。
“瞧你这架势,是准备要去利州吗?”
沈菱歌笑问。
“如你所见。”
他笑笑,摊开手,“本来呢,若是说辛雨一同去,我便不去了。
可,听说她留下坚守阵地。
那……”
他又顿了顿,上前两步,把侍女手中的包袱接了过来,“那沈老板也缺个拎包干杂活的人不是。”
“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沈菱歌朝侍女招招手,示意她退下便好,接着借着余时安手上的力气,上了马车。
侍女笑笑,见他们二人都在马车中后,转身离去,顺带将马车门合拢。
马车内有两张小桌,一张桌子上摆满了干果点心,一张桌子上放着两套茶具和四盘瓜子花生米。
沈菱歌坐在桌边,拿起一颗花生扔嘴里……
也不知是怎么了,今日感觉分外轻松。
虽说是去利州帮着郁家烧制瓷窑,可在这春暖花开时,踏春而行,心情甚是不错。
突然瞧见余时安拿着兔毛软枕靠了过来,沈菱歌知他用意却也没推却。
待那兔毛枕放好至腰间,她倒是直接靠上去了。
不得不说,还真是挺舒服呢。
她顺理成章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此事倒也令余时安有些意外,瞧她靠着兔毛枕,闭着眼睛。
那微卷如蝶翼的睫毛,因车内有些闷热而泛着红晕的脸蛋,让他不自觉地心跳加速。
随即,他狡黠地一笑,“不如我们来比赛?”
“比赛?”
闻言沈菱歌睁开眼,诧异地开口。
但这车途实在无趣,便也笑道:“怎么比?”
他指了指面前的花生,“我们同时把这花生米扔到空中,然后用嘴接住,谁的掉了,就算谁输如何?”
“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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