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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板……有何高见?”
郁涵历靠着椅背,喘着气,已是疲惫不堪,还在努力强撑着。
“这样的知心话,女子间说起怕是更方便些,何不如让菱歌劝劝她?予我二人,单独说两句?”
沈菱歌笑得温和可亲,看了眼安浅,又将目光定格在了郁涵历身上。
事实上,郁涵历已是勉励支撑,可又不甘心放过奸夫,既然沈菱歌接了这山芋,他也顺势应下,“那……便有劳沈老板了。”
说完,唤来梧天扶着他回了屋中先行休息。
众人听得了郁涵历松了口,大家同时放松下来。
安浅被罚了多久,这府中的下人也陪着站了多久,他们一刻也不像待在这压抑的前厅,纷纷退下。
郁涵予还未有动作,似在有所犹豫。
这时,余时安走到郁涵予面前,带上他的玩世不恭面具,笑道:“郁老板不如引我在这府中看看,学习下郁府的布置,也好回去改善下沈府。”
闻言,郁涵予更是一脸不解,只觉余时安看着风流倜傥、才学也是不差,怎会当个赘婿还如此上心。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心理活动,他还指着沈菱歌相助。
得了余时安的邀约,也不便拒绝。
犹疑再三,还是随他去了。
这下,空旷的前厅也只剩下沈菱歌与安浅。
“沈老板无需白费唇舌了,安浅已下定决心,断不会说出那人。”
安浅垂下头,她似也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沈菱歌并未回答她,而是将她先行扶起,坐到了椅子上。
见她嘴唇干裂,又拎起一壶茶水为她倒上,“先喝点茶吧。”
而,安浅摇了摇头,“我已有身孕,不便饮茶。”
“是吗?”
沈菱歌轻笑,也不勉强她,把茶杯放下,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不是一心求死吗?那又何必在乎是否有孕?反正,要死了,这孩子也生不下来,护不护他有什么区别?”
听沈菱歌之言,安浅闭上双眼,狠狠地咬住唇瓣。
“安姑娘,既是一心求死,可苦要让你丫鬟拉我淌这趟浑水呢?”
沈菱歌拿着手边的空茶杯,来回转着。
见安浅还是不言,沈菱歌又道:“不如换个问法,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来帮你?”
到此,安浅终于睁开眼,侧过头看着沈菱歌,启唇道:“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沈傲,二是沈老板是个不忍心女子被欺负的仗义之人。”
听到她这两个理由,沈菱歌心内不觉好笑,合着她安浅是把他们姐弟二人当冤大头了。
“所以,那日与郁老板饮宴,你是故意让沈傲看到你受伤,还顺便利用辛雨让我知道你的境遇?”
“沈老板心细如发,蕙质兰心。
仅是顷刻间,便已明了全局,安浅佩服。”
安浅露出了今日难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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