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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王那边先不管。
其余的人安排好了吗?”
“回主上,安排妥当了。”
天玑犹豫了一下又道,“主上,你真的这么相信天下家主吗?如果她算得不那么准,这次这么大张旗鼓的,到最后都会变成参您的折子。”
萧誉冷笑,“我再如何没用,也轮不到这些人爬到我的头上来。”
如若他连天子案上参他的折子都怕,他又如何成为她口中的建立累世功业的君主?瞻前顾后不是将主所为。
况且,他很相信她,毕竟如果不是她的能力,天下洺多的是法子把她拉下来,连天下洺这个任了三十年家主的人都没有办法,那就是真的没有办法。
这个古老的家族太神秘,以至于这么多年往来,他从未窥见一丝一毫。
与此同时,王宫。
萧君论一身寝服靠在榻上,身后宫女替他按着头颅。
宦官通报誓王和崇王到,他挥挥手,宫女便行礼退下。
萧誓首先开口,“深夜父王遣我等入宫是有要事吗?”
“你们这两日动身下江南罢。”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何为。
“天下氏预言今年七月沥水河发水灾,预计受灾甚广,陌沉一人顾不过来,你们下去帮帮他罢。”
萧君论示意宦官端着两份文书上前。
“你们一人守两座城池,也算储君考核了。”
萧誓捏着文书欲言又止。
萧崇告退,萧君论才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父王,为什么与天下氏联姻的会是陌沉?”
“天下氏这事只能他去。”
“可是,你不是属意他继位么?”
萧誓不解。
他与萧誉都是先皇后所出,他身外嫡长子理应是他继位,但是将王出身的父王,更属意有帝王之才的弟弟。
外面传言父王病重,他监国是因为他会继承王位。
但是只有他知道,他的才能与萧誉比相差甚远,说是他监国,不过是他在宫中稍稍处理一些文书。
虽然萧誉一直在外,大多数的事务都是他安排妥当。
萧君论不想在此事上深入探讨,只道一句,“下去罢。”
萧誓见他一脸疲惫,不想再说什么。
便只能吩咐宦官好好照顾,他现行退下。
萧君论看着这华美的宫殿深深叹了一口气,身边的老宦官劝慰,“陛下,他们都是优秀的孩子,交给他们放宽心罢。”
萧君论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年轻时策马沙场心狠手辣,现如今年纪大了便开始心慈手软了。
守城这事是萧誉走前安排好的,他说,“父王,这事我没什么可担心的,唯一担心便是后方失守,你把两位兄长都派下来守城。”
说罢便放下文书。
萧君论又何尝不知道萧誉在担心什么?他在前线抗洪,后方赈灾银粮食跟不上便出大问题了。
萧誉其实并不信任这两位兄长啊。
萧誉当场就笑了,“父王,我的信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陷百姓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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