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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又蘅这才不情愿地点头。
等她磨磨蹭蹭地走到府门外,却见袁家的马车已经上路了。
黎又蘅哂笑:“真是着急啊。”
她只好让黎家的下人又套了马车,跟上前头那辆一道回袁家去。
黎又蘅闷闷不乐,倚着车壁闭目养神,突然听兰苕说:“咦,少夫人,公子他们走的不是回袁府的路啊。”
黎又蘅睁眼,透过窗户看到前头马车经过路口时没有拐弯,而是一路往西去了。
黎又蘅更加不悦,冷声道:“跟上去,我倒要看看,他这么急着走是要去做什么。”
……
袁彻全然不知身后有人尾随,到一家客栈后,他上楼,进了一间房间。
容貌秀丽的女子,举手投足都是温婉气质,对他颔首:“袁公子。”
袁彻说:“抱歉,前两日有事耽搁,让你久等了。”
女子面露惭愧:“因为我的事,已麻烦你许多,是我不好意思。”
“就凭和你兄长的交情,我也不会不管你,只可惜能力有限。”
时间有些紧,袁彻不多说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信封和银票,“你在京城里没有依靠,我本想着能照拂你,可现在……有些不便了。
你带着我这封亲笔信,去定州投奔此人,他是我的同窗好友,会帮我照顾你的。”
女子感激地看着他,对他屈膝行礼:“深谢袁公子。”
短暂的会面过后,女子送袁彻离开,客栈门口,二人互相告别。
街口,黎又蘅坐在马车里,远远望着那二人,眼神泛冷。
她虽与白若晗不熟,但也见过她。
原来袁彻这么着急要走,是为了来见白若晗,亏她方才还为自己拖沓时间,而感到几分惭愧。
她摇头冷笑,“回府。”
苍葭傻乎乎地问:“回黎家还是袁家?”
兰苕用脚碰了碰她,给她使了个眼色。
马车回了袁家,黎又蘅冷着脸进府,正好碰上徐应真。
徐应真瞧见她自己回来了,奇怪地问:“又蘅,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暨明呢?”
黎又蘅眉头轻皱,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声音里透着恰到好处的委屈:“郎君他先走了,兴许是有比回门更重要的事吧。”
徐应真微讶,觉得不像袁彻的作风,还想细问,黎又蘅强颜欢笑地看着她:“母亲,我头有些痛,想先回去休息了。”
徐应真见她似是很伤心,便忙说好。
黎又蘅转身离开,脸色又倏地冷了下来。
徐应真连连叹息,“暨明这孩子怎么回事?”
又对下人吩咐说,等袁彻回府,让他去找她。
……
一直等到夕阳快要沉没,袁彻才从外面回来,立刻被叫去了徐应真的房中。
“暨明,你去忙什么了?回门也不陪着又蘅,怎么让人家自己回来了?”
袁彻自然不会说自己去见白若晗了,他被父亲的人看得死紧,难得趁着今日陪黎又蘅回门,能寻得一个空隙去见白若晗一面。
他本想快去快回,解决事情后,再折返黎家接上黎又蘅回家,没想到他去的时候,黎家的人说黎又蘅已经走了。
他没有辩解,只问:“她已经回来了吗?”
“是啊,方才我瞧她脸色可不太好。”
徐应真一脸忧愁,“暨明啊,不是我说你,新婚夜你闹成那样,已是让人家受了委屈,今日这回门的重要日子,怎么还不上心呢?一会儿你回去,赶紧哄哄人家。”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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