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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音后悔那个动作,想明白带来的后果,她的脸上发臊,在对方讥讽和审视目光下羞得欲逃走。
是表现得太过淫.荡了么?
他以为她是什么?一夜之间跟别的男人媾.和,再恬不知耻地勾引丈夫掩饰罪行?
陆玉音袖下的双拳紧攥,紧紧咬牙到头脑充血发蒙,她虽不是金枝玉叶,从小到大吃了些冷嘲热讽的苦,多少看淡了人情,但她总没有这样被践踏过人格和尊严。
可她无能为力,陆玉音迈着千斤沉重的的双腿,一步步麻木地走向屏风后。
衣衫褪下,露出的温热肌肤立刻起了层鸡皮疙瘩,如黑夜中浸泡在冷水的寒意再次出现,她感到一股寒彻心底的冷,而这次的冷意源头,是屏风外临窗而立的男子带给她的。
腐朽的气息,死气,令人反胃,陆玉音闭上眼睛,等那在她感受中漫长痛苦的折磨过去,匆匆拉起衣带,再也忍受不住,快步走了出去。
衣衫还未及系好,等待中的顾景桢正好对上迎面出来的她,目光蓦然触及她肩膀一小块雪白肌肤,立刻移开眼。
陆玉音一张脸青红交替,美目盈满泪水,双手飞速系好衣带。
顾景桢视线越过她,从她身后,似乎得到了某个回答,她清晰地看到他脸上忽然有种很奇怪的神情。
目光再落到她脸上时,不再像之前冰冷,闪烁复杂意味,复杂到她难以理解,也不想理解。
陆玉音的故作冷硬的语气却流露出愤怒委屈:“你满意了么?”
顾景桢一愣,继而面上涌起薄怒,但什么都没说,竟有些躲避般移开视线,一沉脸,快步走了出去。
陆玉音一刻都不想在这漆黑冰冷的屋子多待,快步随他出去,她忙用袖子擦脸,深呼吸平复情绪。
一出门,萍姑已在马车旁等候,眼中闪过担忧神色,看到顾景桢,又极快收敛,心想小姐应当把借口说了,看模样,终无大碍。
“小姐,请。”
萍姑搬来马蹬,马车门口放着的猫笼已经换了木制的,她问陆玉音:“‘雪绒’可要放在客车厢里?”
陆玉音上去,抚着木笼,想了想,说:“若是放到货物板车上,路上坎坷,容易受惊,放马车里吧。”
“喵!”
陆玉音伸手一靠近,白猫在角落缩成一团,毛炸起,瞪大眼睛朝她哈气。
一道尖细女声大喊:“她不是猫的主人!
不是她!
不是……”
众人一惊,陆玉音瞬间扭头看去。
原来方才的小女孩还未离开,站在墙根边上,叫喊出来的话被她赶来的娘亲紧紧捂住,拦了一半。
小女孩拼命挣扎,看向猫笼的眼睛泛起泪花。
猫猫根本不认识她,这个女人换了,不是原来那一个……
村妇满脸堆笑,茫然受惊地看着忽然冷下来的氛围,尤其是那婆子凶神恶煞的目光,再傻都知道这事不能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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