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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确实是一位大约三十岁的朴素妇人,看见他们愣了愣,问道,“你们是?”
“大姐,我们是山那头过来的难民,能不能让我们在你家暂时休息一下。”
姜永舒适当的掩饰了他们的身份。
妇人有些犹豫,为难道,“不好意思,我丈夫他不愿意让外人进家,你们还是去问问别人吧。”
姜永舒也不能强求人家,道,“打扰了。”
对方便关上了门。
但接下来一连问了三户人家,都拒绝了他们。
看了这村子并不是很喜欢外来人。
直到一个只剩下半边的低矮木门前,姜永舒看到里面坐着的满头花白的老人,她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皱纹,垂着头手上缓慢,笨拙地用枝条编制筐子。
“阿婆,阿婆…”
姜永舒喊了几次,老妇人才慢吞吞地抬起头来,浑浊的眼珠望向他们,随后放下编了一半的筐子,弯着腰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
她嗓音嘶哑,音量很低,指着自己的耳朵说,“我听不太清,你说什么?”
“阿婆,我们是逃难来的,能不能在你家休整一下,很快就离开。”
姜永舒放大声解释。
阿婆仔细听着,后知后觉点点头,“进来吧…”
阿婆家中很简陋,常年未修缮的屋子,比猎户家更显得破败,院子两侧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屋顶上铺了一层已经腐坏的茅草。
阿婆领着他们进了屋子,用长满老年斑的手扫掉椅子上的灰尘,让他们坐下。
这屋子遮光不太好,初升的阳光从半边窗子照进来,楚云行只能躲在光照不到的边角,连斗篷都不敢摘。
姜永舒将两人安顿好,和阿婆说过后到了另一间屋子,从模拟器背包中拿出和身上相近的衣服换下,身上这才没了潮湿难忍的感觉。
她回去又给姜目换药,纱布揭开伤口触目惊心,纱布上好几层都带着血,她用了一下治疗外伤的草药,再次包扎起来。
期间阿婆进来给他们倒水,见状大概是被吓到了,看他们的眼神有些惊奇,“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
“不小心弄到的。”
姜永舒答。
阿婆眯着眼,俯着身子想靠近又不敢,“这,像是用刀弄的吧…”
她回想起什么来,“我听说那山头有山贼,你们不会是…”
“您多虑了阿婆,这和山贼无关。”
姜永舒不能说这是跟上面那猎户打斗留下的,说真有山贼会吓到她,只能这样回答。
“哦…”
老妇人没得到准确的回答,挪动脚步向门外拖沓着走去,坐在院里编剩下的筐子。
姜目包扎完额间都是冷汗,“阿姐,我想喝水。”
姜永舒拿起旁边盛水的碗递给他,碗沿接触到唇边时,他却闻到了一丝气息,犹豫片刻,还是放了下去。
姜永舒看到他的动作询问,“怎么了?”
“这水好像是坏了。”
姜目摇摇头。
姜永舒闻言奇怪起来,她接过碗仔细去闻,但什么都没有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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