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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惜寒:“……”
温惜寒什么都没有说,只‘一不小心’加重了一点点揉药酒的力道。
然后阮炘荑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房间:“啊!
痛痛痛。”
“姐姐轻点,我错了!”
“错了,错了,真的错了!”
介于阮炘荑认错态度良心,温惜寒再度放轻力道,乜了她一眼,“还贫嘴?”
阮炘荑立马摇头表明自己的立场,“不贫了。”
温惜寒笑了一声,一点也不留情地戳穿道:“你也就只是现在不贫了吧。”
“哪有。”
阮炘荑揪着纯白色的床单,低声反驳,“姐姐怎么能这么说人家……”
原本理直气壮的语气,却在温惜寒幽深眸光的注视下,渐渐息声。
阮炘荑撇撇嘴,识趣地没有再贫嘴。
直到手上的药酒被吸收得差不多了,温惜寒才停下给阮炘荑揉腿的动作,缓缓站了起来。
她虚握着手,嗅及满手的药酒味,有些嫌弃地蹙了蹙眉,转身准备去浴室好好清洗一下。
“姐姐。”
阮炘荑喊住了她。
温惜寒转身,眼神带着询问。
阮炘荑短暂地酝酿了一下,踟躇着开口:“我喜欢你。”
“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了呀?”
温惜寒波澜不惊地回了两个字:“你猜。”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猜?”
阮炘荑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似要将其背后的深意给品出来。
温惜寒很轻地很哼笑了声,眸光略带深意,迈着长腿去了浴室。
你猜?
如果是别人对自己这么说,阮炘荑铁定没好气地回她:“你猜我猜不猜。”
但对她说这话的人是温惜寒嗳,她怎么舍得对她说这种话呢,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猜吧。
可是,这到底要怎么猜嘛……
缓缓呼出口气,阮炘荑抬手覆住双眼,再度摆烂似地躺回了床上。
空气中还弥漫着药酒微微刺鼻的味道,而涂在腿上的红花油已经开始发挥药效,热热烫烫的,一直延伸进骨头里,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酥麻感,就好像,温惜寒还在替她揉药酒一般。
想到这里,阮炘荑的腿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她用力捂住大半张脸,纤长的脖颈微仰,然后轻轻扯过被子将脸给罩了个严严实实。
浴室里。
手上的药酒味有些重,温惜寒洗了好一会儿,又放到鼻尖嗅了一下,眉心稍蹙,味道依旧存在,但已经比最开始淡了很多,也算是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又用热水泡了会儿手,温惜寒才将水珠擦去,缓步出了浴室。
所以温惜寒一出来就看见阮炘荑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的情景,有一说一,挺像只鸵鸟的。
温惜寒走到床边,轻轻扯了下被角,半打趣地问:“困了?”
阮炘荑卷着被子往床边拱了拱,头埋得更深了,声音听着嗡里嗡气的:“有一点点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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