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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我不怕你多事,你不要太乖,因为有我。
鼻根眉间忽然就酸了,需得她仰着头,眼泪才不会径直滑下,但还是顺着眼尾染了鬓角。
温凉的手牵过她,走得更近了几分,而后,另一只手盖在她的眼下,轻轻拭去泪花,温声道:“哭甚?觉得师尊在诓你?”
哭起来,连心声都不说了。
宁淞雾摇了摇头,轻声问:“师尊,我可以抱抱你吗?”
没有回答,忽然而至的温暖,便是最好的回答。
【上一次有如此温暖的怀抱,还是高中那会儿吧?都过去两三年了啊……】
冉繁殷心疼地将这人搂得更紧了几分,声音也听得更为清晰,徒儿就像软糯小兽一般,低声道了一句好,之后又不再讲话。
【师尊香香的,软软的,好想亲亲她啊。
】
得,又来了。
无奈之余,并未松开怀抱,反而拥得更紧了几分。
小宁儿毫不设防时吐露的那些心声,总让人有几分心疼。
年后,某天训练时——
将几人抛入训练场前,贺兰眠眠单独把宁淞雾提到一边,问:“你师尊那个,玄色衣裙,是你买的?”
宁淞雾讷讷点头。
那日后,她有幸看到了冉繁殷的藏衣,在她这件衣服之前,衣柜中颜色最深的也只有那件出席重大场合时需得穿着的重紫道袍,可以说她这件是开辟了一条新路线。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几分熟悉,特别是看着冉繁殷换上这套衣服后,玄色长袍上绘着金线,勾出来的形状应是火凰振翅,划出姣好的曲线,银发散在身后,与深重的墨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女人红唇微翘,手指抚过金线,道了一声好看。
她是背对着宁淞雾的,微微偏头,发丝被撩到一侧肩上,火烛为她勾了一条暗红边线。
就是这一幕了,就是这一幕,莫名让宁淞雾觉得十分熟悉,又暗觉不对。
不是银发,不该是银发。
忽地,她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个荒唐的念头,不是白发,应是如墨长瀑,挂着雀跃烛火,似星光坠落于此。
真是奇了,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不论是书中,还是她亲眼所见,冉繁殷都是一头银发啊。
不过这都是过去之事,此时此刻,贺兰长老捉她来问的显然不是此事。
贺兰轻叹一声:“买的很好,很好看,但下次记得给她买些带不出门的,可知晓了?”
“带不出门的?”
这是什么要求?什么东西是带不出门的?
贺兰长老揉着眉角,“你可能不知道,你家师尊,是个孔雀精。”
少女澄澈的眼中缓缓打了一个问号。
她确实不知道,毕竟不论文里还是现在,冉繁殷不都是纯正的人族吗?
孔雀精是什么意思?
“总之,下次给她送个带不出门的摆件,最好只能放在你们院子里的。”
言毕,素手一挥,少女被扔下看台,结界合拢,隔绝了所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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