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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抓过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杯水,服侍他吃了几粒药下去。
一杯水下肚,他缓了口气,说道:“来人看起来像是寻常劫匪,但是所用迷香却是药效极好的上等货,连他们的营地的机关都十分刁钻,是以我才着了道。”
说罢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罐,用水涮了涮手,又用桌上的手巾擦了擦,这才沾起一点里面的粉末,给我点在脸上。
我猝不及防,视线里闯入他突然靠近放大的脸,鬓角发丝有一些凌乱,耳下的头发里还夹着一小片枯树叶,平日里总是红润的嘴唇因为受伤而有点发白,莹白明亮的眼白此刻倒是微微发红,别有一丝脆弱的美感。
接下来左脸上传来一丝刺痛,我不禁“嘶”
了一下。
他停下来,纤细的手指悬在半空,眼睛像在问询,又像在安慰。
“没事,兴许是刚才擦破皮了,小事儿,不打紧。”
我感激地笑笑。
他用手轻轻地抬起我的下巴,略略一转,迎着烛光细细打量:“女子伤在脸上可不是小事,仔细留了疤。”
说罢又点了点儿药粉,认认真真地给我涂我脸上那处小伤。
我差一点就沉迷美色和关怀而不可自拔了,猛地想起他腰间的伤可比我这大多了,忙看向他腰间:“还是公子先上药吧!
刚才都流血了!”
他脸微微一红,沉吟了片刻,回道:“也好。”
说罢便解开了外衣。
明明是我先让他上药的,可是他真的宽衣解带了,我反倒有点不敢看了。
他解了夜行衣,又解了里面保暖的贴身夹衣,露出月白的里衣来。
我眼神儿飘过去,只见他正撩起了上衣下摆,一抹晕开的红色在月白的里衣上煞是惹眼。
我顾不上害羞不害羞了,连忙蹲下凑过去看,只见他腰侧稍靠后的位置,有一粒小小的痣,痣旁边有一个圆形伤口,面积不大,但是看着有点深。
上药
我拿过桌上剩的半瓶酒,倒在一个干净的帕子上,对他说:“我先给你消——那个擦一下,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他点点头,挪了挪身子将伤口朝向我让我动作得方便些。
俞信喝的酒大概是有点烈,我看帕子一挨上伤口,涂山璟就咬了咬嘴唇,把那略显苍白的唇又咬成了淡红的颜色。
我有点心疼,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几番擦拭后,我倒了些白色粉末在伤口上。
一时找不到绷带,我就撕了他里衣的另一处干净下摆,把布盖在伤口上。
他微侧着身子,一动不动,但是耳朵通红。
我将布条绕过他身后,交缠在身前打了个结,又绕了一圈半到身后,打算再打个结,兀地发现我正是个双手隔空环拥他的姿势。
方才一心急着给他包扎,没注意到,现下察觉了,脸上有点热热的,脑中一下子涌上刚才我跟他相拥在树林里的情景,外界危机四伏,我们却躲在毯子里面盖住了一方天地,适才紧张得来不及使劲跳动的心脏开始狂跳。
此刻危机褪去,再回忆只剩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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