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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期待见面,所以他在乎他现在穿得怎么样,头发炸不炸,手上的东西要怎么拿才比较好看。
他不自觉在原地踱起步来,一遍一遍在心里打着腹稿,演练着一会儿见面时要说的话——真是奇怪,简直和他第一次告白时一样紧张。
“淮淮!”
忽然,他听见有人叫他,他转过身去,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一个怀抱紧紧箍住。
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秦淮的心扑扑直跳,拿着花束的手垂在身侧,随着他的呼吸颤动起来。
脑袋一片空白——要说什么?要讲什么?什么腹稿?秦淮通通不记得了。
他只听见这个抱着他的人一遍又一遍地说:“我好想你!”
吻
这是秦淮第二次走进枭遥家的院子。
这么多年过去,院子里依旧还是从前那个模样,就是植物们太久没人照顾,长势都不太好,蔫儿了一大半。
听枭遥说,当年他从家里逃出去之后,没过多久,这里就空了——本来这里就是为了方便他读书买下来的,屋里常住的除了他和查燃,就只有管家阿姨。
枭遥走了,查燃替管家阿姨找好下家之后也走了,这里自然就没人在了。
推开门,屋子里倒是还算干净,家具上还都盖了防尘的布。
“这些年我有空回来的话就打扫打扫,虽然不怎么住,但总想着会有回来的这天的,”
枭遥将行李箱提进玄关,扭头对秦淮道,“你看,这不就回来了嘛。”
秦淮随口问道:“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收拾?”
枭遥从鞋柜里找出一袋新的一次性鞋套,递给秦淮,说道:“对啊,以前都是我一个人收拾的,我姐在外地事情多,这段时间还忙着开展新业务呢。”
秦淮接过鞋套,拆开包装,弯下腰蹲下身子,开始穿鞋套。
没一会儿,枭遥也蹲下来了,就在他旁边,慢慢悠悠地也穿起鞋套。
他说:“不过现在不是我一个人了。”
秦淮扭头看他。
几个月不见,枭遥的头发长长了些,大概是因为看上去还算干净利落,所以没有急着修剪。
秦淮收回目光,扶着膝盖站起身来,调侃了一句:“这是把我当你的免费劳动力了?”
枭遥整理完,也跟着站起身来。
他说:“那不是,有奖励的。”
秦淮眯了眯眼,下意识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向后退了半步,后背碰到嵌入式酒柜里斜插的酒瓶口,又下意识地缩了回来。
他哼了声,用眼角扫了枭遥一眼,半信半疑道:“什么奖励?”
话音落下,枭遥忽然向他靠近过来,本就不宽敞的空间顿时被挤压得更加狭窄。
秦淮不住向后退,后腰撞在背后酒柜里突出来的红酒瓶口上,戳得他不自在地扭开去,却又被枭遥一掌捞回,拦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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