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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过两次,你弟都插科打诨敷衍我,他是不打算卖这个面子给我了。
所以只有你去说,你再不说,等地被人买走,我非打死你不可。”
谢嫦娥顿了片刻,禁不住轻声一笑,“打死我?打死你女儿的亲娘,打死县官的亲姐姐?”
从未见过妻子这副模样,常宋一时畏缩,他忙赔笑,“为夫怎么舍得。”
谢嫦娥没有再说话,将茶杯给了他,就出去了,看得常宋好不莫名,她这是在外头受什么刺激了?不过女人凶起来,也是怪可怕的。
他打了个哈欠,将杯子一放,又倒头睡下了。
那块地的事谢嫦娥是不打算说的,她不想让弟弟为难。
常宋是欺善怕恶,自己刚才一冷脸,他就一副怂包模样。
说到底,是因为自己有娘家撑腰了。
快到晚上,谢嫦娥进屋喊他吃饭,常宋睡得正好,酒劲又没散,被她一叫好不恼怒,伸手用力拍在她的手背上,立即印出一巴掌红痕来,痛得谢嫦娥瞪眼,“你做什么?”
常宋比她更凶,“我做什么?我倒想问问你做什么,你弟了不起了,你也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可是你让你弟来评评理,看他敢不敢管我们常家的家事,你……”
谢嫦娥气得没法子,倒是魏嬷嬷生怕他喊大声了被人听见,捂了他的嘴气急声,“祖宗诶,别忘了你也是太平县的人,知县有得是法子治你的罪,您可别再嚷了!”
常宋憋了一肚子气,没敢再喊。
谢嫦娥已是哆嗦,甩了他的手就往外走。
常宋追到门边喊声,“你去哪?你再敢跑远试试!”
他不气她还好,这一气,谢嫦娥真不想待了,眼睛一湿,就往外疾步离开。
常宋哼了一声,也不去追。
晚饭时沈秀见女儿没来,问道,“阿娥呢?”
常宋夹着饭菜说道,“她说不想吃饭,自己去外头吃了。”
沈秀摇头,“都是做娘的人了,真是不懂事。”
“可不是。”
齐妙抬眼瞧了一眼吃得依旧香甜的常宋,姐姐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人。
哪怕真是姐姐要去外头吃,身为丈夫,也该陪在身边的。
谢崇华也察觉到了这事,因觉担心,就让两个下人去外头找到姐姐请她回来。
用过饭和妻子回到房里,看了一会书,心中有事,字也乱成一团,他放下书看向一旁在绣花的妻子,“前两天姐夫跟我提了一件事,他想买长喜街的一块地,但是那三兄弟不肯,说他们抬价太高,想让我出马低价买下。”
闻言,齐妙不由觉得好笑,“只怕又是跟当初要买我明下那块地一样,想用很低很低的价格买了,要么一转眼高价转卖,要么是自己开铺子赚钱吧。
常家到底是如何发家的,这样小气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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