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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云天河,眼中先是有几分惊讶后又转为笑意,语气却是不耐烦。
“野小子?!
是你?!”
“……!
!”
云天河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伸手揉了揉,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
“爹!
!
真的是爹?!
孩儿、孩儿好想你!
!”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青年,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那边的青年扯扯嘴角,在云天河身上上下逡巡的视线越发柔和,透着亲人之间那份不用言语便是最为醇厚的亲昵和关切。
眉角至眼角的那处似乎有些痛,我别开眼不再去看云天河和他爹,可是他两人的对话仍是清晰无比,父与子,即便是生死即便是时间即便是久别重逢后也没有一点淡去的脉脉温情。
……我不想听。
伸手摸了摸眼角,那里似乎疼的更厉害了,我转身走下转轮镜台,好像有人再叫我,又好像没有。
不过那又怎样,有什么区别?
这里没有蚩尤,没有玄夷,没有临猗,谁都没有。
手腕忽然传来一阵大力,我转过头,看到的是慕容紫英微愣的神情,视线似乎定在我的眼睛上,带着莫名其妙的焦虑和紧张。
他嘴唇张合了几下好像在和我说些什么,声音却像是从另一个空间传过来地一样,还听得清,却没听进心,我一甩手,继续向前。
离开这里。
终见临猗
并没有目的地,我走着走着,也就停了下去。
正前方不远处是漂浮在空中四角用数根铁链和这片土地连接的无常殿,我仰着头,只看着它。
建筑风格不错,看来无论什么地方的领导阶级都是特权主义,这住的小高层独栋的。
就是有点儿鬼气森森,瞅瞅那大刺刺扎出去的骨刺一样的屋檐,不过考虑到这里就是鬼界,特产可不就是鬼魂吗,这也算是正常了吧。
胡乱想了些有的没的,半晌,我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揉揉眼角,收回视线。
还能怎么样呢,日子还得照样过,实在不行老子就再到魔剑里睡上个几千年。
红葵在魔剑里抗议了,声音渐渐减小,最后像是跟我赌气一样地不再出声。
一片静默。
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那啥,我真的有说什么吗?让她……难得的生气到都不肯跟我说话了?
说起来,红葵到底是什么时候跟过来又是什么时候跑回魔剑里面的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我就觉得红葵到了鬼界以后行事就越来越鬼匿了呢,来无影去无踪的。
莫非是女孩子的那……咳咳,那几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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