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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奶奶再言,清菡连滚带爬地起身跑了。
“嗝。”
一股酒味从嘴里冒出,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的街道,满脸通红的,周福喝得烂醉,摇摇晃晃地在静街走着,只又往嘴里灌了一口,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只扶着牌坊站稳身子,略微清醒地摇了摇头,冷白暗光下,似油汗水满脸,顺势靠在牌坊饮下最后一口,他摁着胸口,打了个酒嗝,这才意满地起身抬步。
上了拱桥台阶,可刚走两步,一伙人猛然一罅角窜出,只堵住他的嘴,在一伙人掌下反抗间,后颈被死命摁住,猛得将他摁在河中,喝水灌入口鼻,他挣扎着抬起脑袋,还未喘上一口,又被数只手摁回河里。
“救……”
“咕噜咕噜咕噜。”
看着人不再动弹,遮着夜幕,河岸边,一道黑影“扑通”
一声掉入河里,掀起大片水花。
只岸边暗影骤然消失,河面皎月幽光,平静如初。
凄凉庭院生着静夜幽色,一道俊逸身影行进圆拱门,顺小径走至透着明光静室之外,略略停步,眼角狭着险晦笑意,握紧掌中坠丝之物,江宿藏稳心意,脚步轻捷,上了台阶,翻掌叩门。
“小姐,是我,江宿。”
随声,门板向内打开,只那轻衫薄肩女子抬眼,一靛青草囊晃入眼中,随那云翳的清逸身姿从侧而来,她遂笑起,伸臂接下,玉掌握住秾蓝,极妍而雅。
“合小姐心意否?”
双目含笑似醉,冷狷面庞缠着蚀惑神态,低压着欲态地期盼,他盯着她言。
瞧着那香囊上的香草图案,她脸庞浅笑,瞥了他眼,拉着他进到屋内。
于桌旁坐定,结环勾着食指,将那垂丝香囊高举,纱袖褪下露出白璧,于那暖光下,她仔细打量道:“丝制靛青,纫秋兰以为佩,草木清香,馥郁雅致。
赠这香囊,是有何意?”
江宿靠近而坐,他侧着身,面朝她的,只听她言语,缠着笑地眼眸上下徘徊观其神情。
“不俗物什才能配得上佳人,我对小姐心生仰慕,小姐不喜欢吗?”
江镜月斜睨于他,噙笑眼眸生着几分忖度,只微晃回视,望向摆于桌面的一块琉璃镜,镜内映着那瞥向镜中的江宿侧面,她道:“这好好一面镜子不知怎得碎了一角,实在可惜。”
只那褪笑双目幽幽地落于她肩颈的欲承模样,江宿心不在焉地道:“下人打扫时碰到了吧。”
轻粉拂胸,她低首而笑,“也罢,不过是个寻常之物,坏了也就坏了。”
只待她言罢,随那股微热的清冽气息,江宿勾着晦欲倾身,低头便要吻她,熏香意暖,一点润温贴近,只巧房外忽得叩门。
正等着这呐,江镜月抽身去看,一打开房门,缝隙外,瞧清菡伫立,她目光略利,压着嗓声,悄然问道:“都解决了?”
清菡点头,“办好了,滴水不漏。”
如此一言,江镜月舒心一笑,“好了,去吧。”
只合上房门,不再忧虑,回过身,看见江宿靠在桌边,慵懒矜贵的,直勾勾地侵着爱欲眺望而来。
翻滚着腾腾占欲,抱住那猛然吻上她脖颈的男人,激烈交吻在侧,肩上轻纱坠落,扬起的白颈遍布吞噬地热吻,攀着他的背脊,随力后移,一下跌入床榻。
芙蓉帐下暖意升,满园春色关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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