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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是臣御下不严,臣……”
车里却突然笑了起来。
那笑音清朗又寒冷,笑了一阵又戛然而止:“行了,孤说笑而已,门大人的忠心,孤很清楚。”
门达忐忑不敢出声,太子似乎本也没想让他应话,又笑了一笑,就续道:“掌管此处城门守卫的锦衣卫,给我砍了。
门大人请回吧。”
门达一惊:“殿……”
旁边的手下一碰他的胳膊,及时制止了他求情的话。
门达恍然回神,终究没把话说出来。
咬着牙关一揖,躬身道:“臣领旨,恭送殿下。”
马车缓缓驶离,消失在隐约转亮的夜色中,马蹄声在门达心头敲出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好险。
他心下懊恼,因为派来各道城门掌管守卫的百户都是自己的亲信。
可太子盛怒发话,他也不敢作祟抗旨,只得依言叫人把那百户押过来给砍了。
片刻后,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呈到门达跟前,过了不久又送至了东宫。
太子是天明后回的宫,听闻门达把那手下的项上人头送了来,只笑了一声:“挂到永定门上去。”
丽春院内,奚月等几人在竹摇的小楼中越等越觉得心里发毛。
那日奚月和那年轻公子长谈,那公子应下了帮他们出京的事,之后便杳无音信。
几人难免觉得,似是被他诓了。
可细想来也没道理,他若不想应,不应便是。
京城这么大,他们也没地儿找他,他何苦诓他们?几人都在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却是越想心里越不安生。
最终,连最沉得住气的奚月都有点坐不住了,找到竹摇问:“你真不知道他是谁?”
竹摇顿时美眸圆瞪:“我骗过你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奚月干笑,“我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想儿有关于他的情况?官职?姓什么叫什么?你跟他打了一年多交道,总该聊起过一点儿吧?”
她当时都至少让她知道了自己叫奚风,是锦衣卫的镇抚使啊。
竹摇坐在桌边轻打了个哈欠,就伏到了桌上,身姿看上去千娇百媚:“我真不知道。
他每次就是过来跟我打听锦衣卫的事、打听你的事,其他一概不说。
我们这行的规矩你知道,恩客不乐意说的,我们自然就识趣地不问了。
反正他瞧着品行端正出手又豪阔——每每只听故事却一出手就都是金锞子,瞧不见银子,我干嘛要惹他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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