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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样,咱哥俩回头单独走江湖去。
内功不行,咱就钻研钻研外功,立个门派就叫……就叫锦衣门吧!
独创一套绣春刀法,然后……”
“然后气死锦衣卫?”
沈不栖突然插话。
曾培挠头:“好像是有点砸场子。”
屋里一片欢乐,张仪边听他们抬杠边丢了片腊肠在嘴里嚼着。
这酒楼是四川人开的,腊肠也是川味的腊肠,微辣有嚼劲,搭着喝酒正合适。
奚月看他这一脸悠哉,并不太像心情沉闷的样子,又想了想,索性敛住笑容,实话实说了:“哎,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们今儿来找你,主要是怕你因为这胳膊的事……心情不好。
我们商量了一下,你若心里憋得慌,想哭想骂人都随你,想打人泄愤我和师兄也扛得住,你别自己闷着。”
张仪就觉得他们适才的说笑都有那么一分刻意的味道,听到此方明白了,一哂:“我没有,我真没有。”
一屋子人都担忧地看着他。
张仪噙笑又喝了口酒:“足足两个多月,每天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滋味,你们没经历过。
我现下当真觉得活过来就是稳赚,别的都不重要。”
真的?几人打量着他的神色沉郁不言,张仪忽而一蹙眉头:“唔……不对,也不是。”
他说着搁下了酒碗,眼底一股他们都没见过的恨意直逼出来:“可以的话,我很想手刃薛飞或门达。”
文华殿里,门达骇然打了个哆嗦,太子饮着茶,笑了一声:“别紧张嘛,门大人。”
门达睃了眼太子手边的那一摞罪证,强自沉着气:“臣在朝为官多年,又执掌锦衣卫,平日查办官员,难免得罪了人,是以……”
“知道,孤知道。
一些连名字也不敢署上一个的江湖人士送来的所谓证据,孤不信。”
太子口吻轻飘,说得门达莫名瘆得慌,“若不是大人主动来问,孤都不想多提此事。
等到父皇病好了,孤一定为大人辩白一二,必不让父皇冤枉大人。”
太子端然是在安抚他,可他愈发怵得慌。
殿中静了静,门达又道:“那个张仪,殿下您看……”
“这不是父皇还没发话么?”
太子平淡地笑笑,“你放心,他那一身伤,且得将养些时日才能好,在此之前想来闹不出什么风浪。”
门达不得不将一口气强咽下去,憋了半晌,只得道:“殿下说的是。”
门达无功而返,告退的时候显然负着气。
文华殿中寂静了半晌,太子胸中一股无名怒火呼之欲出,最终化作一声冷笑:“来人。”
一个宦官无声地稳步进殿,太子眼中几许寒气直逼着殿外:“去给我盯住了门达和薛飞。
父皇病重,别让他们节外生枝。”
此后的几日里,朝中的氛围安静。
好像人人都察觉到了一股暗潮在无形中汹涌而至,只是不知这潮水会往哪儿拍,便都不敢妄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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