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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焦土校园。
鲜花有了、校园有了,焦土在哪里?迟夕嘴唇渐渐抿成了一条线:“殷哥是怀疑齐小北就是涂梦者,我们的梦境就是他做的梦?”
“不论是主线任务的模式还是学生们严格按照打铃声行动的规律,都说明这个梦境的涂梦者是个学生。”
殷流明走到窗台前,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几盆白百合,“宁媛媛说梦境的威胁基本来源于涂梦者的恐惧——所有的学生都是丧尸,说明这个涂梦者恐惧的就是他的同学。”
从迟夕之前调查高三三班的学生情况来看,其他学生对严航小团体厌恶中夹杂着畏惧。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愿意替齐小北出头的可能性并不太大——至少齐小北主观上是这样感觉的。
迟夕越想越觉得靠谱,敬佩地看着殷流明:“殷哥说得有道理。”
殷流明扫了他一眼,唇角含了些笑意:“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
迟夕怔了一下。
正巧这时,一阵细微的嚎叫夹杂着惊恐的尖叫遥遥传来,划破了午休时间的宁静。
迟夕侧耳听了听,有些不确定:“是魏子龙?”
殷流明神色未变,目光落在窗台的白百合上:“严航他们变成丧尸之后回宿舍楼,估计之后将所有学生都变成了丧尸。”
那进了宿舍楼的丁培安他们岂不是腹背受敌?宿舍楼楼道窄小,两边都是宿舍,如果丧尸们一齐涌出来……迟夕之前被丁培安炫耀的目光气到的心顿时平静下来:“希望他们能安全跑掉吧。”
“如果齐小北就是涂梦者,那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鲜花充当了什么作用?”
殷流明收回抚摸百合花的手,“从严航殴打齐小北的死亡开始,到夜晚常春藤将丧尸复活成人,一个生与死的循环。
在这个循环中,花是哪来的?”
至少在齐小北身上,他没有看到任何和花有关的要素。
而这个梦境的学校中,几乎任何地方都种了不一样的花,有泥土的地方就是花圃,没有泥土的地方就放花盆。
迟夕皱眉想了想:“也许齐小北的父母摆摊卖花?”
殷流明轻轻摩挲了一下下巴:“我倒是有个猜想……不过得在我们晚上教课的时候才能证明。”
……殷流明和迟夕到教学楼下时看到了丁培安和杨角。
和之前意气风华的样子不同,丁培安的脸色极为难看,周身都笼罩着一层阴云。
杨角脸上还挂着惊惧,脸色颇为苍白。
宁媛媛从另一边过来,看到这一幕蹙眉:“魏子龙呢?”
丁培安阴着脸没有说话,倒是杨角颤声开口:“他被丧尸咬了,留在宿舍楼里了。”
迟夕吃惊地捂住嘴,眼神震惊中带着一点茫然。
他虽然讨厌魏子龙和丁培安,却还没恶毒到想要他们死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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