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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也是。”
元二突然想到这一层,恍然大悟,但跟殷天仁的关系,他还是讳莫如深,转而对殷然道,“那字据呢?给我看看!”
“那是我如今唯一的筹码了,自是藏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殷然言之凿凿,“我如今落到你手里是怎么样都跑不掉了,就算侥幸逃脱,将字据给那凌大人看,他八成也是看不上我的,我根本不指望飞上枝头,只希望你凭此讹上傅卓媛一大笔钱,也算解了我心头之恨了,到时候傅卓媛肯给钱,我自会将东西给你。”
“真的?”
元二搓搓手,眼里闪烁着犹豫但充满欲望的光。
殷然虚弱地点点头,羸弱不堪的样子暂时得到了他的信任。
他捡起绳子,复又将殷然绑在床角,自己则出门去傅家大院蹲傅卓媛去了。
只是这回殷然留了个心眼,悄悄抓了块碎瓷块,藏在手心里。
临走前她问元二,“为何傅家会将我卖给你?”
按说元二是没有多余的银子买个媳妇的,除非是白送,元二刚也说了,“便宜他的”
,可为何是他?元二面露难色不肯说,只说自己和傅家下人认识。
傅家原意也不是卖殷芡实赚钱的,不过是傅卓媛不肯轻易放过她,找个人塞出去罢了,如此便便宜了元二。
另一边,凌无书回到了府邸,他先回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来到前厅用早膳。
陪同他一块儿来涿州的母亲正在桌边等他,下人们伺候在旁,一列排开,管家谢惜站头一个,见凌无书回来,就吩咐下人开膳。
凌老夫人一见他就迫不及待地揶揄,“听说今天凌大人没钓成鱼,钓上一姑娘,快快快,跟为娘讲讲,是怎么一回事?”
“娘。”
凌无书一副家长的样子,“食不言,寝不语。”
他端端坐在桌前,身量挺拔,斯文规矩,一席玄衣平平整整。
凌老夫人有些想笑,她有一儿一女,女儿已在京中嫁人,跟她一样爽朗喜武,偏这个小儿子像极了他当中书令的父亲——一介书生,无趣极了。
老爷死后,他又“懂事”
地担起家长的责任,明明年纪尚轻,却总那么严肃。
她多想有个武艺非凡,仗剑江湖的儿子,每每向女儿抱怨,女儿却总笑她,“爹也一介读书人,您还不是喜欢地紧?”
凌老夫人不语,歪着头看他,不一会儿,儿子自己就端不住了,“今天救了一位姑娘,看她跑到湖边,一头扎进湖里,浮浮沉沉,还以为寻死呢,可人家说,是在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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