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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次次都在少郎面前狼狈不堪,沈临烟这次便铁了心要自己翻一次,她也不愿再踩上少郎清瘦的肩头,伤了他去。
沈临烟见院中男子没了动静,这才慢慢从墙头开始攀爬。
她爬的费力,那白嫩如玉的手指上隐隐泛着红肿的痕迹。
待沈临烟完全背过身子,云醉无奈悄声走近几步,抬手帮少女底下放了些东西,又缓缓退了后去。
沈临烟心里倒是觉得奇异,这脚上却从未踩空,眼看自己就要到那地上去,衣裙下行动起来也变得异常的顺利起来。
莫不是头回生,下回熟的缘故?她不由得暗想。
待那白月裙翩翩落地,少女回头向云醉走近几步,笑得实在欢喜:“这下,你可不能说我笨了。”
云醉哑然,原来她说的是这个。
夜下少郎一只修长温润的手心缓缓揉着女子乌黑的发丝,在月光下仿佛镀了一层不可言传的温存。
“阿竹,自然是不笨的。”
“阿竹?我有名字的。”
沈临烟狠狠反驳道。
她自然知道云醉口中所说的阿竹,便是变了法子的阿猪罢了。
她才不要与猪同讲,最起码也要比猪高上一等才对。
“是,阿竹。”
少笑得好看,一时间竟让人移不开眼。
沈临烟固执低下头,面容颓然浮起两抹淡淡红晕,也不知是气恼还是羞愧。
她转而看到了云醉手中拿着的空白扇子,心里疑惑。
“云醉,你怎么拿了把空扇子?”
云醉这才摇头,两只纤长的指尖微微拨动,那空白的扇子才被完全打开:“阿竹可否帮我提点建议,这扇子上需要画些什么?”
沈临烟细细想来,她见过外祖母家请来的教书先生所执的扇子,上头题了一个‘静’字,为的是上课态度举止端正,静得下心来也静下性来。
可这云醉,他又适合什么呢?云醉直直看着她,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也不知。”
沈临烟赶紧偏过头,索性胡乱答了一句。
“阿竹不知,我知便可。”
云醉借着月意将白扇展开摆于台阶之上,随手提起毛笔却迟迟落不下去。
云醉轻轻抬眼,言语温润向女子说道:“阿竹可要来第一笔?”
“第一笔?可我不会……”
沈临烟连连摆手直直退了几步,一脸果断拒绝。
她可不想好端端的,平白无故毁了一把白扇去。
“不怕,我教你。”
云醉隔着衣袖拉过少女的身子,那毛笔自然而然落到了沈临烟的手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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