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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回去吧,不要给别人说起情丝蛊的事。”
褚闵武扭过头,说出违心的话,“这毕竟是我褚家的秘事。”
宋延年不以为意,他能感受到藏在褚闵武话下的担心,他顺着褚闵武的视线看向大门。
按褚闵武方才的话来看,这子蛊一旦死去,母蛊就会被唤醒,而身子里蛰伏着母蛊的褚闵文,此刻怕是不大好了。
褚老爷要是知道取出子蛊的是自己,他是会感谢自己的帮忙,还是怨恨自己的多事?
谁都说不好。
毕竟这小儿子好了,大儿子可是又出事了。
褚闵武也不敢去赌,甚至,他还怀着一丝期望,希望他爹毫不知情。
但是,真的不知情吗?
褚闵武想起,那一日,他爹突然停止了问药寻医,改为寻访道长高人,以及他大哥毫无缘由的被打了半瘸的腿……
在一番苦寻无果之后,他爹更是沉默,平日里都很少见他,而他的丧事,更是早早筹办起来……
前院大厅。
大冬天的,小厮香蒲的头上都沁出大粒的汗珠,他急匆匆的跑进大厅里,一脸焦急的对清风道。
“不好了,大少爷的马跑了。”
没有马,怎么快马加鞭的去镇上请大夫?
清风还待要骂,猛地想起,自己进来的匆忙,好似缰绳没有栓好。
他硬生生将口中的叱骂吞了回去。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动静,原来是褚老爷坐着马车来了。
清风和菖蒲面面相觑,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恐慌。
怎么办?大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两也别想活了。
大门外,一辆青色的马车上,下来一个肚大如箩,白净富态的田家翁模样的老汉。
这人便是乐亭县里有名的大善人褚怀民,褚老爷。
褚管家见自家老爷脚下虚浮,连忙伸出手来去扶,“老爷,小心!”
褚怀民将管家伸来的手一档,扶了扶额角,上头是一个鹿皮的抹额。
“无妨,只是一点头晕罢了。”
说完,他长长叹了口气,望了望天,将涌出的泪水倒流回去,哽咽,“走吧,和我去看小武这孩子最后一面吧。”
褚管家满眼泪水,胡乱的擦了一下,“哎哎!”
褚怀民走在前,褚管家跟在后头,两人一起抬脚迈进这老宅的高门槛。
才走进几步,褚怀民就看见摊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褚闵文,胖胖的脸上顿时大惊失色,喊了一声,“闵文!”
只见他三步并做两步,两下就到了褚闵文面前,脸上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褚管家迅速的从褚老爷身后出来,环视了下四周,斥道,“说!
少爷这是怎么了?”
对上他视线的一个小厮,小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我们也不知道啊,大少爷他突然就喷血倒了下来。”
褚怀民猛地将视线看向北边,“闵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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