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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也和谢临珩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手足。
谢临珩身居高位,掌控着无数人的生死,真正能与他推心置腹、让他敞开心扉共处的朋友,少之又少。
而沈知樾,便是一个。
“对了。”
回过神,楚时鸢看向虞听晚,“我这好几个月没来,你在宫里还好吗?皇后那边……可有再故意生事?”
“没有。”
虞听晚:“皇后忙着张罗陛下那边,加上我一贯不怎么出门,她想找茬也没机会。”
当然,就算皇后生是非,她也能应付得来。
虞听晚主要担心的,是泠妃那边。
见好友面带忧愁,楚时鸢放下茶杯,挤到她旁边,像曾经伴读时那样,挽着她手臂,歪着头问:
“有烦心事?跟我说说。”
虞听晚:“昨日我问了一遍陛下,他还是不同意让母妃出来,也不肯让我去见她。”
“我在想,既然太子殿下回来了,可否借太子殿下的势,去见母妃。”
太子殿下?
楚时鸢心里直打鼓,“能成吗?”
“太子殿下和陛下毕竟是亲父子,陛下又在病中,他会违背陛下旨意帮忙吗?”
这也正是虞听晚拿不准的地方。
但是……
她垂下眼,眸底一片晦涩。
“不管结果如何,总要试试。”
“这大半年来,陛下的病情总是不见好转,若是等他同意让我见母妃,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再加上,皇后一直对母妃嫉恨在心,我担心母妃的安危。”
楚时鸢轻叹。
人之常情,她能够理解虞听晚的担忧。
见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宽慰道:
“外界都说,太子殿下性情宽和,是位难得的仁君,你好好同他说说,看在名义兄妹的情分上,应该问题不大。”
其实最后一句,楚时鸢说的时候自己心中都发虚。
在她看来,太子殿下和自家好友的这点伪兄妹情谊,和人家正儿八经的父子情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但她好不容易进宫一趟,不想惹好友心堵,再加上目前确实没有其他办法,
不管太子这条路能不能行通,就现在来看,这是唯一的法子。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
临走前,楚时鸢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对了,听晚。”
“这都快三年了,你和我表哥的婚约,是不是真没戏了呀?”
婚约。
这句话一落地,暖阁中霎时静了几秒。
虞听晚的父亲建成帝虽然不是一个明智果决的好君主,但他却是个当之无愧的好丈夫和好父亲。
在建成帝在位的那些年里,东陵皇室后宫形同虚设,不管朝中大臣如何劝谏,他从始到终都未曾幸过除了虞听晚母亲之外的任何一个女子。
那个时候的东陵皇室,偌大的后宫,只有一位皇后,没有任何妃嫔。
哪怕到了后来,虞听晚的母亲只生下虞听晚这一个孩子,没有皇子继承大统,他都不曾有过再立妃嫔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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