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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也越来越重。
甚至有段时间,谢临珩成了她发泄怨气的工具。
她把不得夫君宠爱的怨恨与嫉妒,在夜深人静时,全都发泄在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直到后来有一次,谢绥偶然发现了谢临珩身上的伤,这么一查,才知道他娶的妻子是怎样一个虎毒不食子的毒妇。
谢绥和姚琦玉是圣上赐婚,无法和离,得知她的真面目后,谢绥心底对她的最后一分愧疚消失殆尽。
他将谢临珩亲自带在了身边,跟着他研习兵法、排兵布阵,不让他再留在姚琦玉身旁。
至于谢清月,她特别黏姚琦玉,不肯跟谢绥离开,谢绥便把谢清月扔给了姚琦玉教养。
久而久之,两个孩子慢慢长大成人。
谢清月因为常年跟在姚琦玉身边的缘故,心性德行像极了姚琦玉,善妒娇纵,嚣张跋扈。
而谢临珩因为小时候经受的那些事,再加上后来被谢绥接在了身边,常常好几个月不见姚琦玉一次,因此和这个亲生母亲的关系很是淡薄,母子情分也非常疏远。
……
秋华进来送茶的声音惊醒了姚琦玉的思绪,她睁开眼,眸底一片郁沉。
秋华上前,轻柔地替她揉额角,“娘娘,您有头疾,切勿过于劳神。”
皇后闭上眼,声音中,无不是悔恨。
“秋华,本宫当年终究是做错了,这些年,无论如何弥补,太子都不肯与本宫亲近,反而母子关系愈加疏远。”
秋华劝道:“母子连心,血浓于水的亲情最是断不了的,娘娘不必过于忧心。”
开始筹划逃离皇宫
承华殿。
王福将脚步放到最轻,躬身走进来。
敛声说:“陛下,霁芳宫来人说,泠妃娘娘想见您。”
谢绥坐在伏案前,没像上次那样,听到霁芳宫的消息立刻起身过去。
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王福悄悄抬头瞧了一眼,见他们陛下正沉着眼、神色烦躁又踌躇地坐在位置上,
一脸想去霁芳宫、又不知道该如何去的纠结复杂表情。
又过了片刻,谢绥终于站起身。
他理着袖口,冷声询问:
“太子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王福躬身,“太子一直在东宫处理政务,未曾出来。”
谢绥越过他,大步往外走,“去霁芳宫。”
司沅一直等在殿前,谢绥一来,就在门前看到了她。
他走近,司沅也不铺垫,直接问:
“时间已过两日,不知陛下打算何时让宁舒出宫?”
谢绥愧疚地碾了碾手中的佛珠:“司沅,朕还需要些时间。”
司沅眼底最后一分光亮黯淡下去。
她紧了紧指尖,沉默下来。
谢绥看她须臾,又忙说:
“你放心,朕会想办法,一定让宁舒离开。”
司沅没接这话。
她心里清楚,这个可能性太渺茫了。
渺茫到,几乎是不可能。
她越是沉默,谢绥心底的愧疚和慌乱就越深,正想说些别的转移话题,还未开口,就听到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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