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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只觉得内心的某处“轰隆”
一声,苦苦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无可救药得碎成了渣渣。
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尝到情事的滋味,只是造化弄人,还没来得及咂摸出一星半点的甜蜜,就被满腔凄苦的悲意,冲刷得片甲不留。
周祺煜的手在他身上四处作乱,雨点般的吻时缓时急。
南星不知该如何招架,只能被动承受,却破天荒地没了挣扎和反抗。
他终于奄奄一息地认了命——既然抗争不过,那就沦陷好了,反正……其实……自己早就已经陷进去了。
作者有话说:
哎呦,终于啊,太不容易了。
。
。
行乐
人一旦心如死灰,日月更替便没了意义。
南星甚至不知周祺煜是何时离开的,反正醒来时,空落落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人,孤零零躺在床上,自我厌弃。
前一天的经历就像疯了一样,越是想要忘记,就越要变本加厉地往回忆里钻。
他没脸去看自己身上姹紫嫣红的痕迹,比起肉体的疼痛,心痛更加难以忍受,如同刀绞,让他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栗。
接下来便是恶心,没完没了的恶心,混杂着屈辱与不甘,将人啃噬殆尽。
一定丑陋得很吧!
昨天那个鬼迷心窍,沦为欲望奴隶的自己,竟好死不死得被庆亲王从头到脚看了个一览无余——这要他日后如何没皮没脸地继续苟活于世!
南星就这样生无可恋,一动不动地不知躺了多久,直到周祺煜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一掀衣摆,坐到了他的身边。
“一整天不吃饭,你想就这么饿死吗?”
南星的眼睫微微眨动,若是真能死得痛快,反倒是种解脱。
他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挣扎着坐起来,低垂着头,小心避开对方的视线,低声道:“昨天的事,都怪我,王爷别往心里去。”
周祺煜顿了顿,“你是说……咬我的事?”
“咬你?”
南星蓦地一怔,“我咬你哪了?”
庆亲王一脸无辜地撩开素白广袖,露出一排血红的牙印来。
南星的眼圈顿时红了,刚想伸出手,却又缩了回去,焦急地问道:“疼吗?上药了没有?”
“疼,上过了!”
“抱歉,我昨天……”
南星勉强撑住神色,尽量平静道:“王爷若是觉得别扭,我这就收拾东西,马上搬出去。”
“搬出去?”
周祺煜似是有些意外。
南星垂着头,继续道:“你放心,坨坨我会带走,决不会拖累你的。”
“你要搬去哪里?”
周祺煜的脸色蓦地阴沉下来,“去找你的寒石兄?”
南星不解地抬起头——这与齐寒石有什么关系?可他分明从对方的话中,听出了满腔的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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