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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侯府所有想暗害江清宴的人都在暗中盯着,就等她一个话,看她的分量斟酌自己的心思。
光是这还不够,江清宴的眼睛若是出了事,她绝不会轻饶江枕。
这才进了侯府多久,这孩子又平白遭受了多少无妄之灾!
怕是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
从前,宋清阮想着叫江清宴默不作声地站稳脚跟,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府内人的心思有多恶毒。
现在,宋清阮要为江清宴立威,要叫江老夫人知道,她的嫡长子,不是旁人能随便置喙的!
宋清阮坚定不移,看着江老夫人道:
“头一件事,便是这小厮原先是清宴院中的人,清宴的脾性您自是知晓,待人一向和善,可为何偏被这小厮记恨上了?”
“第二件,便是这的龙和蚂蚁,那小厮扔了清宴一身的龙,又撒了他满脸的蚂蚁,若是这样,清宴又如何推枕儿下水?怕不是其中有什么旁的事,又或者是他将两人退下的?”
宋清阮继续道:“可若是如此,他又怎么做到先洒了清宴一身蚂蚁,又将人挨个推下去?枕儿就由着他推不成!”
“第三件,便是枕儿为何会出现在清宴的与庭厅?”
“第四件,还是这小厮的事,既然他想害清宴,为何要诬陷他推了枕儿?护着枕儿?那即这样,话往回说,他又何苦要将枕儿也推下去?”
宋清阮句句不提江枕,句句都是江枕的手脚。
江老夫人料定宋清阮没法子直接治江枕,打着马虎眼说:
“哥儿平日里在你面前是一个样子,在下人面前,自然又是一个样子,哪个做主子的不被下人记恨?”
“那清宴是枕儿的哥哥,他想去找哥哥玩,还能有什么旁的心思?!”
江老夫人怪嗔的沉着脸:“再说了,你一个当母亲的,自己的孩子落了谁紧着去心疼心疼,怎么还管着这些不要紧的小事没完没了了?”
宋清阮却摇头:“老夫人,孙媳妇并非不疼孩子,正是因为疼,孙媳妇才要深究,“且此事,不止一个人,还另有同伙!”
江老夫人烦躁地回她:“还能有谁?不就是江清宴毛燥不安分自己掉进去了。”
宋清阮冷笑一声:“江清宴可不是毛手毛脚的人性子。”
她看向秋菊,高声道:“秋菊!”
“你且来同老夫人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秋菊磕了头:“回老太太,适才夫人叫我们查人,这院中里里外外的婆子丫鬟都到了,独独冬香不见了身影。”
秋菊看向躲在人后面的冬香: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也不知道说一声?我问你,你方才去了哪?”
冬香还真被问住了,只好道:
“奴婢肚子疼......”
“肚子疼?”
秋菊冷哼一声:“你腮疼不疼?”
宋清阮杀鸡儆猴,势必不达目的不罢休,厉声吩咐宁枝:
“再摔两个碗,铺得厚厚一层,叫这二人跪上去,直到说实话为止!”
宁枝板着脸上前,拿了罐子往地上砸,哐哐两声,罐子碎一下,小豆子就抖一下。
宁枝故意在他面前摔的,罐子摔在四分五裂,细小的碎片蹦到小豆子脸上,针扎似地疼。
小豆子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直到看见宁枝叫了男仆上前拉他,他才恍然反应过来,挣扎着大喊:
“小的说!
小的什么的都说!”
宋清阮静静地坐着,不为所动:
“问你时你才可答话,我方才可问你了?”
宋清阮厉声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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