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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签到地点 横断黑山6（第2页）

戴琪大姨好脾气地劝说：“好姑娘，咱乖乖的，你看你，我们自己都舍不得穿的衣裳被你弄得都是鸡屎，还要洗呢，不过弄脏了也不怪你，大姨知道你本性不坏，但是你身上脏着难受，让大姨给你洗干净好不好？”

女人怔了怔，扭过头看戴琪大姨，眼中满是空洞的迷茫。

江意春拿着胰子过来，递给戴琪大姨，戴琪大姨接过胰子，在疯女人的身上上擦来擦去，留下一层细腻的泡泡，在白皙的胳膊上像是一个个小星球。

江意春看清了女人胳膊上的纹身，那是一个粉色的小猫，旁边点缀着几颗流星，非常现代的元素。

她猜女人的情况和她不太一样，她是魂穿，但是女人是身穿。

江意春扒着浴桶的边缘，看着女人的皎月般完美的侧脸，柔声道：“姐姐，我喜欢你的纹身，你是在哪家店纹的？”

疯女人不理解江意春的意思，她呆呆地看着戴琪大姨，好像还在努力理解戴琪大姨方才说的话语，漆黑的眼眸中在闪烁着什么。

江意春之前想给她吃能让人清醒的车厘子，但是女人说什么都不吃，江意春也没办法。

现在她这个迷茫的样子，江意春在纠结要不要强制喂给她吃算了，车厘子能让人的精神清明，说不定疯女人吃了车厘子就不疯了呢，她们也能顺利地沟通了。

就在江意春想要强喂的时候，疯女人眨巴眨巴眼睛，豆子大小的泪珠落了下来。

疯女人疑惑地看着摸摸脸，摸到一脸的泪水，她举起手，对着阳光看自己晶莹的眼泪，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哭。

精神反应不过来，身体却做出了反应。

戴琪大姨的那一番话，让疯女人在黑暗的日子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冲洗干净，戴琪大姨给疯女人换上一身新的墨绿长裙，但是这个不怎么合身，更贴身些，显出了疯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材。

临近夜晚，外出的灵泉小队回来了，他们这次回来有意外的收获，有群麂子不要命地冲了上来，被蜘蛛们轻而易举解决掉了，麂子的异变程度低，几乎和以前的麂子没什么区别，他们挑了几只肉质肥美的背来了回来。

大姨们麻利地收拾好麂子，剁成小块，其他人架好大锅，捡了柴火。

噶秋什抱着腿坐在一边，看周围的人忙碌着，却依然互相谈笑，好像这种平淡的生活非常美妙似的。

几个小孩围绕在大人的腿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解亚大叔打来一桶水，一股脑地倒进锅里，点燃柴火，明亮的火光都快把天上暗淡的星辰照亮了，火的热浪喷到噶秋什的脸上，熏热得脸颊都红了，噶秋什双手捧着脸蛋，感受着热量。

水开之后麂子骨头下水，大锅上浮现出一层看起来脏脏的沫子，煮了几分钟，表面的沫子更加厚重了，两个青壮年一左一右地隔着湿布端起大锅，将第一遍汤滤出来，倒进一个大盆中，这个汤等会拌上麦麸，可以喂给猪吃。

然后再次起锅烧水，这次煮汤水面上的沫子少了很多，水也清澈了不少，但还是有沫子浮起来，戴琪大姨拿着一柄大勺子，时不时地撇着浮沫。

肉的香味很快便飘出来了，没有放调料的肉香才是最质朴的，在贫瘠的废土上弥足珍贵。

一旁在用枯树枝搭建棚子的难民们闻到了香味，各个流着口水看了过来，撺掇壮汉：“李当家的，你看能不能用你那婆娘卖卖脸，让那些人给我们一口汤喝，你看他们过得多快乐，吃喝不愁，还有地方住，我们一村人忙乎一天，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壮汉不耐烦道：“为啥每次都让我去，你们怎么不去，再说了，我那婆娘都卖出去了，我还去干什么？”

那人谄媚道：“李当家的，白天看到你那婆娘，我差点没有认出来，一路上她穿得难看，还脏兮兮的，我差点忘了，她当初到我们村的时候，我们可以把她当成仙女来崇拜的，长得是真漂亮，但是漂亮又怎么样，不还是嫁给你了。”

壮汉抬眼瞥他：“你有话说话，别给我转弯抹角的。”

“我就一个意思，你婆娘那么喜欢你，你有魅力，能不能让她给我们店汤喝，我们全村人400多口人，只剩下不到60人了，要是再死人，真的扛不住了，我们以后都会感谢你的，把你的大恩大德写进族谱里！”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夸赞壮汉的英勇无畏，能征服女人，壮汉被夸得飘飘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行吧，谁让现在村子就我一个有本事的男的了，我吃点亏就吃点吧，能者多劳嘛。”

“李当家的，你真是个大好人啊，我家以后要是能出个像你一样的人就好了。”

在讨好声中，壮汉借着夜色的掩盖，偷摸摸地来到达尔族人的地盘，看到了坐在一边等肉熟的妻子。

他藏在一块石头后面，学着夜鸟的叫声，疯女人对这声音异常的敏感，转过头，看到了壮汉，心下狂喜，立刻跑了过来。

壮汉担心她傻兮兮地大喊大叫，捂住她的嘴一起藏在石头后面，低头看到疯女人的面颊，白天出现的念头再次疯狂出现，也不管村民们要不要喝汤了，拽着女人去了他们搭建的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