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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隐揉着手臂,郁闷道:“您刚刚是在摸骨?”
叶清明点头。
“平庸就平庸呗,修着玩玩,要是真不行,我就招摇撞骗去。”
戚隐淡淡地说着。
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想着有个屋顶遮风挡雨他就知足了。
想来果然是天爷不作美,他那个狗剑仙老爹据说是无方山百年难得一见的剑道天才,五岁熟读经文七岁精通符箓十岁御剑飞天,看来那个狗剑仙的天赋半点儿也没传给他嘛。
叶清明探过脑袋看扶岚的锅,一皱眉,道:“你煮米糊糊干什么?我们这儿又没有小孩儿。”
扶岚把糊糊盛到碗里,道:“有的,小隐。”
“小隐是谁?”
戚隐扶着额举手,“我。”
叶清明一脸稀奇,道:“你这小孩儿真壮嘿!”
吃完早饭要去山顶向师父请安,这叫晨昏定省,每天早晚都得去一趟。
戚隐估计其他师兄弟都当耳旁风,毕竟没见谁跑来向清明请安。
不过他们刚来,还是守守规矩的好。
他们到的时候那胖子还没醒,在门口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让他们进去。
清式依旧端坐在藤椅上,满脸白肉,双颊一点红,像庙里的大肚佛。
他照例喝了口茶,从椅背上撅一截藤片剔牙,椅背那块儿地方快让他撅秃了。
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道童站在他边上伺候,捧巾栉的捧巾栉,端茶碗的端茶碗,长得唇红齿白,像丧仪里的纸糊娃娃。
戚隐觉得这三人儿怪怪的,不免多看了几眼。
上回来看只有两个,他还以为是双胞胎,没想到是三胞胎。
扶岚和戚隐两人请了安,清式笑呵呵地道:“有心了,有心了。
你们那帮师兄弟姐妹快三年没来请过安,”
说着叹了口气,“孩子大了不由娘啊。”
戚隐默默地想,师父,您是男的。
云知打偏门进来,手里抱着一根扫帚一根钉耙,分别发给戚隐和扶岚。
戚隐拿着扫帚一脸懵,这是让他去扫地让扶岚去耙菜园?“你们两日后便要随师兄弟一块儿上课了,这是你们御剑课的工具。”
清式道。
“呃,那个……”
戚隐满心疑惑,问道,“御剑不是该用剑么?怎么用这玩意儿?”
“小徒儿此言差矣,”
清式正襟危坐,忽然显出平日不常有的严肃来,“剑之一道,在于修剑心,得剑意。
若得剑心剑意,则一草一木一砖一石皆可为剑,何必拘泥于三尺凡铁?”
真的不是因为没钱买剑么?戚隐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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