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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在萧景心里占了不可缺少的位置,这是真的。
可是他保证以后再不和别人好,却是哄人的假话。
说什么做他心里的那个唯一,只怕是自欺欺人,看着他左拥右抱,自问很难接受。
萧景这样的身份,实在很难做得再多,根本给不了他想要的那种感情。
既然这不是他想要的,就应该早些了断,可是断了又断,反而陷得更深了。
贾环悄悄起身穿好衣服,临去时又轻轻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轻声道:“等你成亲之后,我们就各过各的罢。”
在此之前,他们可以珍惜相处的每一天,待老了以后回想起来,也算年少轻狂时令人回味的一段往事。
清蛀虫贾环暗用计
贾环和萧景生完气又和好,分手后又买了些药物补品到薛家看薛蟠,薛蟠是自作自受不值同情,只是他和柳湘莲做了朋友,少不得要劝薛家高抬贵手,不要命人追杀柳湘莲。
到了薛家,见香菱哭得眼都肿了,薛蟠躺床上大骂,还要命人拆柳家的房子,薛姨妈恨的要找官府捉拿柳湘莲治罪,宝钗却没有悲伤和愤怒,只是冷静地说:“男人酒后打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回头找珍大爷琏二爷主持公道,让那人赔罪就是了,现在妈妈要拿人,反倒显得偏心溺爱,纵容哥哥生事……”
贾环听了大加赞赏,说:“宝姐姐真是识大体,处理事情,‘理’字当先,不以权势压人,举措又稳当,令人不得不服。”
这话倒是诚心赞宝钗,这薛家也多亏她支撑,只可惜她薄命没托生个男孩子。
薛姨妈也是个知好歹的,听她说的有理,叹道:“我的儿,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是气糊涂了。”
也多亏宝钗识事体,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贾环看薛家不追究这事也放了心,又哄劝了薛蟠几句,说柳湘莲畏罪逃跑了,你找也找不着他,倒不如伤好了出去躲羞,顺便学着做点生意也好。
离了薛家之后,又到西廊找了贾芸,托他办一件秘事。
原来贾环那天在赖家吃酒,仔细观察他家的花园子,发现那砖石木料竟与大观园里用的是一样的料子,当时就觉得可疑,算计了一下成本花费,更是怀疑。
赖家几代任贾府总管,总领财务,只凭府里给的月例和赏赐,连为儿子捐官也不能,更何况建园子,又跟赖尚荣套了些话,心里也明白了些,缺少的只是证据。
贾芸听他这么一分析,觉得太不可思议,说:“凡是监管工程,管事之人过手沾油也是难免的,可是这样揩油未免太吓人了。”
贾环又说:“我约摸着大观园用了近百万两,赖家至少贪了三成。
你想法和赖家的管事混熟了,想法子弄证据,本来家里就已经成空架子了,哪里还经得住这些蛀虫啃噬。
若是成了,你也有大功一件,以后府里办事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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