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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赵氏管着公中,贴补的可不光是赵家,连带着老太太的娘家聂家,也是沾了不少荤腥。
然而事与愿违,先服软的反倒是黄氏,三房的袁氏立在一旁,显是毫无半点服软的意思。
“老大媳妇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觉得委屈不成!”
苏老太太见黄氏哭了半天,也没说一句话,终于忍无可忍得又哼了一声。
黄氏一个哆嗦,才终于止住了哭声,抽噎着说道,“怎会觉得委屈……只恍惚忆起这些年来儿媳做的事情,真真是后悔。
若非儿媳任性妄为,怎会让老爷膝下子嗣单薄,如今只朔北一个哥儿。
只还请母亲看在孩子们年幼的份儿上,莫要真让他们和儿媳分开。
方才母亲一席话犹如醐醍灌顶,将我说了个通透!
媳妇再也不敢了……”
说罢,黄氏又哭了个稀里哗啦。
苏芷晴也跟着呜呜呜得哭,整张脸跟花猫儿似的,含糊不清的喊道,“求求祖母,别让母亲走……求求祖母了……”
苏老太太未料到会是这般境况,嘴角抽搐,恨恨声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我苏家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此话音未落,得了消息的苏之合和苏之劲正巧撞了进来。
苏之文负气走后,这二人原本就莺莺的事,在书房里正争论不休。
苏之合的意思是,那莺莺肚子里到底是苏家骨肉,待她生下孩子,打发了她便是。
苏之劲为人却狠毒许多,直言那孩子到底是不是苏家骨肉还不一定呢。
且母亲这种出身,孩子日后也定然多受苦楚,不若做掉了事。
苏之合见弟弟这几年心变得如此之狠,惊诧万分,二人正脸红脖子粗的时候。
素月通风报信,赶了过去,兄弟二人这才一起过来了。
未料到一进屋,但见黄氏与苏芷晴哭的凄凄惨惨,苏之合吓了一跳。
“母亲这是何意?”
“老爷!
莫要误会母亲!
这些年确是贱妾的错处,让老爷膝下子嗣单薄。
妾之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如今母亲提点我,是为了我好。”
黄氏一边说,一边又哭了起来,拿着帕子擦拭眼角,抽噎着道,“只老爷同意,便按着母亲的意思,给您纳一房姨娘来,您看如何?贱妾瞧着,母亲身边的青鸾妹妹便是不错……”
苏老太太听黄氏这般说,吓了一跳,她确有意思将青鸾给了苏之合。
她身边总共四个大丫鬟,青鸾、鸳鸯、锦绣、如画。
青鸾为人最为正派娴静,也最清秀漂亮。
黄氏如今初来乍到,竟一眼瞧出她的心意。
只她本来是想徐徐图之,先杀了黄氏的威风,再待三年孝期一满,再将青鸾送过去。
也不知黄氏是故意的,还是哭昏了头,竟现在就提起了。
苏之合听了此话,却是变了脸色,气的青筋都露了出来,“胡闹!
父亲的头七都还未过,你们在这说些什么昏话!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里撺掇老太太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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